天鷹教弟子已砍光了街角的冰棱，二老的合璧功少了空中寒氣支撐，冰錐的守勢弱了大半；田伯光的快刀專挑鹿杖客舊傷，每一刀都讓他鐵杖的力道偏上三分；令狐沖的獨孤九劍如附骨之疽，專破二老招式間的空地；蕭凡則像條遊魚，在二老掌風裡穿來插去，每一次打仗都用體係複製對方的招式，再反手打歸去。

與此同時，玄冥二老的寒霧再次滿盈，與血戟衛的毒霧交叉在一起，將整條街道染成詭異的紫青色。

就在這時，北風捲著碎雪掠過街角，遠處俄然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像悶鼓般敲在世民氣上。

鹿杖客的鐵杖“噹啷”落地，鶴筆翁的寬袖被田伯光的刀削去半幅，暴露青紫色的手臂。

世人皆是一凜。

蕭凡望著遠處逐步逼近的黑影，鹿杖客的鐵杖在雪地上拖出深溝，鶴筆翁的寬袖裡凝著白霜，兩人之間流轉的寒氣竟在半空凝成冰晶，像一張無形的大網罩下來。

二老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癒合，體內的寒氣再次暴漲，乃至比之前更盛三分。

世人循名譽去，隻見方纔裂開的冰燈籠裡，那縷幽藍的火光俄然暴漲三尺，映得整麵牆都是詭異的青藍色。

頃刻間，他的五感俄然變得非常清楚：鹿杖客體內的寒毒如玄色溪流，鶴筆翁的內力像紅色旋渦，二者交彙的處統統個纖細的缺口——恰是方纔體係能量感知提示的馬腳！

為首者麵覆青銅鬼麵，隻暴露一雙猩紅的眼睛，鞍前掛著半截斷劍，劍身上的血鏽在雪光下泛著暗紫。

“各位，”蕭凡的聲音沉穩如鐘，“先處理麵前的。”他反手抽出青鋒劍，方纔複製的“百變千幻”劍勢在劍脊流轉，“張教主護好令狐師兄，殷教主帶天鷹教兄弟管束馬隊；田伯光跟我破鬼麪人，韋蝠王乘機繞後——”

遠處的馬蹄聲終究停歇，二十柄斬馬刀在雪光下泛著幽光，像二十把懸在頭頂的死神鐮刀。

玄冥二老踉蹌後退，竟同時噴出一口黑血——那是寒毒反噬的征象。

二十騎呈雁陣排開，將街道兩端堵得嚴嚴實實，連雪地上的血痕都被馬蹄踏得支離破裂。

兩股寒氣突然暴漲，蕭凡的體係介麵俄然彈出紅色警告：“檢測到超規格能量融會，建議開啟‘能量吞噬’——是否確認？”他咬了咬牙，心念一動，體係介麵上的“吞噬”按鈕化作流光鑽進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