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弟在想甚麼？"令狐沖走過來，將酒葫蘆遞給他，"那些鼠輩被官差嚇跑了，我們該好好慶慶——"他話音未落，便見蕭凡點頭："衝哥，你看這地上。"他蹲下身，指尖輕點泥土中半枚破裂的青銅鏡，邊沿刻著藐小的雲雷紋，"鏡靈司的標記，他們連傷號都冇帶走，明顯走得急，但一定肯罷休。"

這些人或執劍，或握刀，腰間大多彆著半塊青銅鏡——恰是鏡靈司的標記。

這天下，怕是要因這半塊斷劍，掀起更大的風波了。

王難姑上前，指尖在他頸側一按，瘦子頓時渾身顫栗，額角排泄黑汗："我說！

蕭凡站在廟前空位上，望著鏡靈司世人退去的方向，指尖無認識地摩挲著懷中的斷劍。

至於那把劍......"他指節捏得發白，"就算把信陽城翻個底朝天，也要給我搶返來！"

這些人無端圍毆我們，還說要搶我等隨身照顧的商隊貨單——那上麵可記取十家商號的賬目呢！"

他曉得，鏡靈司不會就此罷休。

晚風捲起一片枯葉，掠過蕭凡的腳邊。

蕭凡心中一喜，忙點頭："全憑官爺安排。"灰衣老者急了："我等真有要事......"周雄把手按在刀柄上："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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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二十裡外的密林中，燈煞正將最後半盞燈油潑在青銅燈上。

山風捲著殘葉掠過斷牆，蕭凡站在破廟台階上，目光掃過四週三十餘道身影。

"探路的。"韋一笑將人往地上一丟，瘦子疼得悶哼，卻緊咬著牙不說話。

令狐沖握緊腰間的無鞘劍，指節發白："蕭兄弟，我和沖虛師叔交過手，這些人的劍法門路和嵩山派有點像，但更惡毒。"他話音未落，左邊俄然傳來破空聲，倒是個精瘦男人揮刀劈向殷天正——天鷹教教主反手一抓，竟將刀刃生生捏出個凹痕，震得那男人虎口崩裂。

瘦子點頭如搗蒜："小的隻曉得老者叫'燈煞'，上頭另有'鏡主'，鏡主的號令是......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劍！"

殘陽將破廟的影子拉得老長，蕭凡摸著懷中的斷劍，隻覺掌心沁出盜汗。

山坳外的官道上，趙敏跑得更快了。

火焰騰起時，燈芯裡的血玉出現妖異的紅光，映得他臉上的皺紋如刀刻般猙獰："傳信鏡主，獵物要往信陽府城去。

場中頓時亂作一團，蕭凡趁機將斷劍塞進懷中，又扶著胡青牛退到廟門後："前輩且躲好，等官差來了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