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隻覺麵前一亮。

黑霧裹著的人影越逼越近，那青呢小轎的轎簾俄然"刷"地被翻開，一道玄色身影緩徐行出。

"他們在......獻祭？"張無忌的聲音發沉。

田伯光正用刀背敲開兩個撲上來的男人，聞言咧嘴一笑："采花悍賊的刀，切符紙比切女人的肚兜還利索！"他足尖點地掠起，刀光如電，三息間已挑飛七張符紙。

話音未落，街角俄然傳來瓷器碎裂聲。

可詳細是甚麼，連張無忌都未曾明言——莫非鏡靈司誤覺得他從華山或武當得了線索？

"還裝？"麵具人嗤笑一聲，甩袖間拋出半枚斷劍。

蕭凡眼尖，見那劍身上刻著"鑄劍穀"三字——恰是三日前他與令狐沖在破廟中碰到的鑄劍穀弟子所佩之劍！

"是幻鏡術！"張無忌俄然低呼。

黑霧人影俄然暴起，利爪直取蕭凡麵門！

更讓貳心沉的是，那些青銅鏡上的符紙泛著幽藍微光，正以某種規律接收著四周人的活力，連韋一笑的寒毒都被扯得微微翻湧。

"蕭兄弟！"令狐沖的玄鐵劍已橫在胸前，"跟這妖道廢甚麼話？

"且慢！"張無忌俄然按住令狐沖手腕。

令狐沖抽了抽鼻子，腰間的酒葫蘆晃了晃："確切，剛纔那堆棧老闆跪得太利索，指不定早被鏡靈司安了線。"他反手按住劍柄，玄鐵重劍的分量讓他嘴角翹了翹，"蕭兄弟，你說這鏡靈司到底是哪路神仙？

他敏捷回想這幾日在《倚天》天下的經曆：初入時在華山派藏書閣翻到過《刀劍錄》殘卷，提及"屠龍鑄兵，倚天藏訣"的傳聞；前日路過武當山時，曾見張無忌與宋遠橋低聲商討，說比來江湖上多股權勢在清查"刀劍中的大奧妙"。

世人逃至山坳時，蕭凡摸了摸發燙的後頸——那邊不知何時多了個青銅鏡形狀的淡紅印記，恰是剛纔黑霧人影抓過的處所。

蕭凡側身旋步，袖中短刃出鞘——這是他在《笑傲江湖》天下從嶽不群處複製的"紫霞快劍"，現在卻用了《倚天》天下滅儘師太的"截手九式"起手式，刃尖精準點在風刃虧弱處。

蕭凡心頭一震。

他的九陽真氣正包裹著胡青牛和王難姑，卻見那麵主鏡裡映出蕭凡的影子，正與蕭凡本人做出不異的行動——但細心看，影子的指尖多了抹幽藍，那是鏡靈司特有的能量。

蕭凡閉了閉眼。

那弟子當時被蒙麪人追殺，蕭凡出於俠義脫手互助，卻不想對方竟將斷劍塞給他便嚥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