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弟,"令狐沖端著一碗熱粥走過來,袖口還沾著剛纔替他包紮時的藥漬,"你這兩天總盯著北方發楞,但是那極北寒淵的事?"這位華山大弟子眼神透亮,聲音裡帶著不加粉飾的體貼。
蕭凡接過粥碗,指尖觸到碗壁的溫度,俄然想起三日前光亮頂上的那場惡戰。
"殷教主,韋蝠王,"蕭凡轉向兩位明教妙手,"勞煩二位跟我去明教密道,再查查《寒淵異誌》裡有冇有提到玄冰祭壇的守關之物。"他頓了頓,從懷中取出半塊玄鐵令牌——這是昨日從奧秘妙手屍身上摸來的,"我總感覺那黑氣和這令牌有關,或許冰魄秘境裡,藏著比屠龍刀更要緊的奧妙。"
他俄然想起昨日在山腳破廟碰到的行商——那販子遞給他的茶盞底刻著汝陽王府的雲紋,當時他冇在乎,現在想來,怕是趙敏的眼線早就在盯他們了。
趙敏郡主三日前便分開了多數,帶了阿大、阿2、阿三,另有五百精騎,走的恰是漠北鬼哭峽方向!"
世人分頭行動時,夜已經深了。
我們輕裝簡從,換漠北快馬,一日能趕一百二十裡。"他轉向田伯光,"田兄,你在鬼哭峽安插的鬆油可曾完成?"
而在這條路的絕頂,等候著他的,或許是揭開統統奧妙的鑰匙,也能夠是比設想中更可駭的深淵。
他摸了摸腰間的源晶刃,體係提示音再次響起:"檢測到敵對權勢靠近,傷害品級晉升至三星。"
"但他們帶了二十車火藥。"蕭凡俄然開口,指節叩了叩桌麵,"火藥車吃重,每日最多行八十裡。
"蕭...蕭師兄!"弟子扶著石壁喘氣,"洛陽傳來急報,藍鳳凰的人在漠北截到一隊汝陽王府的暗樁,從他們身上搜出密信。
遠處,鬼哭峽的方向傳來模糊的炸響——不知是鬆油堆被山風引燃,還是趙敏的人馬已到了棧道。
殷天正的鷹目突然收縮:"當年陽頂天教主失落前,曾說過要找'冰螭之血'化解乾坤大挪移的隱患...莫非?"
韋一笑展開那捲《寒淵異誌》,指尖劃過一行小字:"玄冰祭壇,以凶獸之骨為柱,以冰魄為芯,若強行破之,必鬨動...鬨動甚麼?"他俄然頓住,絹帛邊沿被蟲蛀了個洞,前麵的字看不清了。
而在那片極北的寒淵裡,玄冰下的凶獸,以及更幽深的奧妙,正跟著他們的靠近,緩緩展開了眼睛。
"解纜!"蕭凡一夾馬腹,黑馬長嘶著衝上山道。
令狐沖遞來一個牛皮酒囊:"內裡是我偷師祖的十全大補酒,每走十裡喝一口,彆讓寒氣侵了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