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拍馬過來,刀疤在月光下泛著鎮靜的紅:"老子在前麵探路,鬼哭峽的棧道我熟,包管讓我們比趙敏早兩個時候到!"
而在那片極北的寒淵裡,玄冰下的凶獸,以及更幽深的奧妙,正跟著他們的靠近,緩緩展開了眼睛。
山風掀起他的衣襬,遠處傳來馬蹄聲,如有若無,像極了暴雨前的悶雷。
田伯光咧嘴一笑,刀疤扯得更開:"這活計老子愛乾,包管讓他們走三步退兩步。"
蕭凡與殷天正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警戒。
密道內的夜明珠將世人的影子拉得頎長,蕭凡剛叮嚀小弟子封死入口,便見另一名華山弟子跌跌撞撞衝出去,腰間的銅鈴跟著跑動叮噹作響——那是華山派傳信弟子的標記。
世人分頭行動時,夜已經深了。
山腳下發明二十匹快馬,帶頭的穿月白錦袍,腰懸屠龍刀款式的玉佩!"
那靈人性若寒冰,最厭火氣。
遠處,鬼哭峽的方向傳來模糊的炸響——不知是鬆油堆被山風引燃,還是趙敏的人馬已到了棧道。
我們輕裝簡從,換漠北快馬,一日能趕一百二十裡。"他轉向田伯光,"田兄,你在鬼哭峽安插的鬆油可曾完成?"
"衝哥,"蕭凡轉向令狐沖,"你帶一隊人去洛陽找藍鳳凰,她的五毒教在漠北有藥商門路,讓她幫手弄三車禦寒貂皮。"又看向田伯光:"田兄,你挑十個輕功好的兄弟,繞到趙敏前頭,在鬼哭峽的棧道上做些手腳——他們帶火藥,最怕火,你讓人在棧道下堆鬆油,等他們過到一半..."他做了個燃燒的手勢。
篝火"劈啪"炸響,火星子濺到蕭凡手背。
"夠了。"蕭凡從懷中摸出半塊玄鐵令牌,在夜明珠下泛著寒光,"衝哥,你去馬廄挑二十匹最善走雪地的河套馬,讓弟子把藍鳳凰送來的貂皮全裹在馬背上——人受寒還能撐,馬凍壞了就全完了。"他又看向韋一笑:"蝠王,勞你去查抄世人的寒玉護心鏡,明教的'寒冰綿掌'固然能禦寒,但極北寒淵的冷不是平常寒氣。"
若讓趙敏得了手..."他冇說完,世人卻都想起那奧秘妙手周身的黑氣——若被趙敏把握這類邪功,江湖恐再無寧日。
蕭凡跟著殷天正走進明教密道,潮濕的石壁上掛著夜明珠,照得四壁的刻字泛著幽光。
身後二十騎緊隨厥後,馬蹄聲如擂鼓,驚起林中宿鳥。
不過按他們的腳程,怕是明晚才氣到棧道中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