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樹影裡，清楚有雙眼睛在閃——不是人的眼睛，倒像是某種被怨氣滲入的野獸，正冬眠在黑暗中，等候著撕咬獵物的機會。

"田兄。"蕭凡按住田伯光的手腕，轉向丁敏君時，眼底閃過體係麵板的藍光。

山道上的馬蹄聲驚飛了幾群夜鴉，蕭凡勒住韁繩時，前蹄在碎石上擦出火星。

丁敏君的坐騎俄然打了個踉蹌。

丁敏君瞳孔微縮。

他的目光掃過殷天正時，瞳孔縮成針尖："殷老賊，你竟還活著？"

"是五行旗的人？"令狐沖低語，手指已搭上劍柄。

體係提示音在耳畔響起，比以往更短促：【檢測到光亮頂核苦衷務觸發率晉升至75%，關頭人物張無忌即將退場】

呂守誠踉蹌後退，撞在一棵鬆樹上，震得鬆針簌簌而落："好個華山雜役，倒比嶽不群那老匹夫還會教門徒！"

殷天正胯上馬兒打了個響鼻，他卻連眼皮都冇抬，烏鞘劍上未乾的血珠正順著劍穗滴落，在青石板上綻放暗紅的花。

"令狐兄，田兄！"蕭凡低喝一聲，木劍劃出峨嵋"截手九式"的"星墜長河"，精準點向呂守誠握燈的手腕。

馬蹄聲重新響起時，蕭凡摸了摸懷中的源晶。

月光下，石縫裡排泄的血珠正順著岩紋蜿蜒成線，在青灰色石壁上畫出歪扭的箭頭。"怕是方纔六大派與明教的散兵遊勇交過手了。"他聲音發沉，腰間君子劍的劍穗被風捲起，掃過染血的石塊時，竟沾了星星點點的暗紅。

蕭凡的後頸俄然出現涼意，像有根細針悄悄紮了一下。

她猛地勒住韁繩，劍尖"叮"地戳進石縫，濺起一串火星："都停下！"峨嵋弟子們立即呈扇形散開，十二柄長劍在頭頂織成劍網。

火線三十步外，七盞八角羊皮燈在夜霧中明顯滅滅，燈麵上"峨嵋"二字被山風掀起燈紗，像兩團跳動的血焰。

丁敏君咬了咬嘴唇，俄然反手抽了靜柔一記耳光："蠢貨，還不快撿劍！"待靜柔撿起劍退到隊尾，她才側過身："過了這道山梁，便是光亮頂的最後一段陡坡。

"呂前輩過譽了。"蕭凡收劍入鞘，語氣安靜，"長輩隻是見不得無辜者枉死。"他哈腰撿起青銅燈，燈芯上的幽藍火焰俄然暴漲三寸，在他掌心投下青灰色暗影——體係提示音適時響起：【檢測到特彆能量源，是否接收？】

殷天正卻搖了點頭："五行旗護陣去了，這氣味......"他俄然狠惡咳嗽起來，掌內心的血珠落在馬鬃上，"是崑崙派的'寒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