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掃過疆場，最後落在蕭凡臉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好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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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儀琳端著茶盞過來時，袖口還沾著晨露，"您一夜冇睡？"

前日在破廟，要不是這位小師父（他衝儀琳擠眼）拿木魚敲暈了三個刀手，老子的腦袋早被砍下來當夜壺了。"

定逸師太的弟子俄然站起來，把懷裡的木魚舉得老高："我師父說過，削髮人慈悲，但該打的妖怪，一杖也要敲碎他的頭！"

敵營的篝火還在劈啪響。

有個絡腮鬍的男人吼道："憑甚麼？

任盈盈這時走上前，指尖悄悄撫過腰間的鳳凰琴。

東方出現魚肚白時，石台上的銅鑼被敲得山響。

有人在搓手，有人在磨劍，更多人盯著黑木崖方向的山霧發楞——那霧裡藏著日月神教的十萬教眾，藏著傳說中能繡花的針，藏著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滅亡暗影。

直到那聲尖細的"嗯？"像一根銀針，俄然紮進統統人的耳膜。

蕭凡聞聲令狐沖在身後抽刀，田伯光的酒葫蘆掉在地上，任盈盈的琴絃繃斷了一根。

蕭凡藏在離營門半裡的土坡後，看著突擊隊像遊魚般鑽進營寨。

向問天的金鞭"唰"地展開，在石台上劃出半輪金月："聖姑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