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的指尖突然收緊,掐得蕭凡肩膀生疼:"你是說...五毒教?
議事廳的燭火俄然被穿堂風毀滅。
可當蕭凡回身時,又瞥見三兩個身影縮在偏殿裡交頭接耳。
"不消。"蕭凡望著山霧中若隱若現的黑木崖,鐵劍在腰間碰出清響,"我有嘴,有劍,另有...他們。"
"以是此次她要引我們入伏?"田伯光叼著根狗尾巴草,本來吊兒郎當的神情不見了,"老子倒是不怕伏,就怕她結合了旁的妖妖怪怪。"
落日把演武場染成血紅色時,蕭凡站在當年嶽不群論劍的石台上,望著山腳下垂垂堆積的火把。
"明日卯時三刻。"蕭凡對跟在身後的向問天說,"把統統聯盟兄弟都叫到演武場。
"蕭兄弟?"任盈盈的手搭在他肩頭,溫度透過粗布衫排泄去。
"江湖向來冇有真正的銷聲匿跡。"向問天的金鞭在掌心轉出半輪金光,"昔光陰月神教勢大,這些牛鬼蛇神都縮在暗溝裡。
"我和向大哥守主峰。"蕭凡摸了摸腰間鐵劍,劍鞘上還留著昨夜斬敵時的缺口,"東方不敗要的是我的命,她的主力必定衝這裡來。"
"張叔?"蕭凡走疇昔。
昨夜他明顯瞥見劍尖冇入那烏黑脖頸三寸,可現在翻開東方不敗的衣領,隻見一道淡紅的印子,連油皮都冇破。
他想起昨夜這白叟舉著燒火棍衝在最前麵,臉上沾著血還喊"蕭大俠加油"。
"以是他們的聯軍看似人多,實則各打各的算盤。"令狐沖俄然笑了,劍光在黑暗裡劃出銀弧,"主動反擊,先亂其陣腳!"
當年黑木崖之戰,他假死引左冷禪入伏,折了我教三十名妙手。"
那...那安家費,等打完仗再給也不遲。"
向問天俄然按住腰間金鞭。
老鏢頭的手一抖,川資撒了一地,滿是帶血的碎銀:"蕭...蕭大俠,不是小的貪恐怕死。
任盈盈的手從他肩頭滑下,握住他的手腕,涼得像塊玉:"蕭兄弟,你說如何辦?"
但他更清楚——當拂曉到來時,這些睡不著的人,會變成最鋒利的劍。
"他...冇死?"令狐沖的聲音啞得像破風箱。
那東方不敗當年一根繡花針挑了十二連環塢,我們這些肉做的凡胎...實在扛不住啊。"
蕭凡曉得,徹夜會有很多人睡不著。
紅衣美人歪著頭,發間金步搖跟著呼吸輕顫,嘴角的酒渦比平常女子更淺些,卻在晨光裡泛著詭異的甜。
"張叔,您看。"蕭凡解下鐵劍,劍尖挑起塊染血的碎甲——那是日月神教十長老的軟甲,"昨夜我們砍穿了這東西。"又指向山路上正在搬運的滾木,"今早大師兄帶人去砍了二十棵百年鬆,砸下來能把三輛馬車壓成餅。"他最後指向正在熬薑茶的儀琳,小尼姑正踮腳攪著大銅鍋,水汽恍惚了她的眉眼,"盈盈說,隻要活著返來,每人能領五兩銀子安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