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淩波卻趁機甩出五毒神砂，綠萼閃避時撞翻了藥簍，內裡的斷腸草撒了一地——這是她今早特地采來給一燈大師治毒傷的。

他轉頭看向玄鐵箱，箱內八枚聖火令在血霧中泛著幽藍光芒，大要的波斯筆墨正跟著氣勁震驚閃現暗紋。

"蕭兄弟！

蕭凡俄然感覺後頸發涼。

蕭凡的軟劍被震得嗡嗡作響，聖火令的藍光在掌心忽明忽暗——方纔與歐陽鋒對掌時，他強行融會的蛤蟆功餘勁還在體內鬨竄，喉間的甜腥氣湧了又咽，幾乎嗆進肺裡。

灰末隨風散入血浪，黑霧裡的蛤蟆虛影俄然收回近似幼獸的哭泣，前爪捂住左眼——那恰是方纔被聖火令灼燒過的位置！

蛤蟆虛影的後爪剛要落地，俄然被一道金色氣勁穿透。

他反手將聖火令拍在斷腸草上，藍紅色火焰順著草莖竄起，刹時將整把草藥燒成青灰。

蕭凡握緊軟劍，聖火令的光芒在掌心發燙。

血浪翻湧的溪麵俄然騰起半丈高的黑霧，青玄色的蛤蟆虛影在霧中撐開四肢，兩隻泛著幽光的眸子足有車輪大小，每眨動一次，便有腥臭的毒液簌簌落在世人腳邊。

可已經晚了。

樵弟，坎位封！"一燈大師的四大弟子立即會心，漁隱的鐵槳、樵夫的斧頭同時砸向血浪兩側。"轟"的一聲，溪水被劈出兩道缺口，黑血順著她畫的八卦紋路流進土中——本來她早就算準了月終之夜的地脈走向，借陣勢引開血毒。

他望著即將覆蓋過來的刀光劍影，俄然認識到：方纔破的不過是歐陽鋒的摸索，真正的殺招，才方纔開端......

歐陽鋒的瞳孔突然收縮。

接著！"公孫綠萼俄然撲過來，手中攥著幾株帶血的斷腸草。

歐陽鋒冇推測這瘋羽士會用蛇當兵器，蛇杖被扯得偏移半寸，血浪中的虛影頓時晃了晃。

蕭凡瞳孔一亮。

"借光破邪！"蕭凡咬碎舌尖，鮮血濺在軟劍上。

張無忌的手掌本按在他後心運送九陽真氣，現在俄然往前一送，將蕭凡整小我推得橫移三尺，本身卻正麵接了氣勁餘波。

他看著金國將軍舉起令旗，看著金輪法王的刀光劃破氛圍，俄然想起黃藥師信裡最後一句："月終以後，血神不死，更有陰火焚心。"現在山風捲著血腥氣灌進鼻腔，他清楚聞到了一絲熟諳的焦味——那是黑木崖的陰火，是任我行當年煉的毒火。

這一掌既非軟劍的輕靈，也非蛤蟆功的惡毒，而是帶著聖火令的清冽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