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的目光掃過陸大有懷裡的包裹，瞳孔突然收縮。

"給你三息時候。"左冷禪抬起右手，食指樞紐因運功而泛著青白，"一......"

"長輩隻能給您看一樣東西。"蕭凡俄然扯開衣衿，鬆鶴令墜在頸間，泛著溫潤的光，"這是師父給的信物，代表華山派誠意。

左冷禪的玄色大氅剛要掃過封不平的青衫，忽又頓住腳步。

蕭凡昂首，見他已重新坐下，手中把玩著那枚朱果，"我聽封不平說，你在華山派試劍崖得了奇遇？"

他想起昨夜師父遞給他鬆鶴令時說的"隨機應變"，本來"應變"是讓他當這把火引——用他的回絕激化衝突，再由掌門令牌裡的密信做轉圜。

令狐沖猛地轉頭看他，眼中儘是震驚——他們昨夜商討的明顯是"遲延"，現在蕭凡卻主動把籌馬送了出去。

而等封不平的鐵片到手，下一個目標必然是他——畢竟，體係檢測到左冷禪的"寒冰神掌"闡發進度已到45%，這申明左冷禪對他的興趣，遠不止一片鐵片。

他曉得左冷禪在摸索，卻不敢等閒鬆口。

蕭凡跳下車，重視到令狐沖的手指無認識地扣住劍柄。

"三。"左冷禪的食指重重落下，"好，我信你一次。"他回身走向封不平，玄色大氅帶起的風捲走蕭凡額角的盜汗，"封兄，我們進屋好好聊聊這寒淵令......"

蕭凡跟著左冷禪走出演武廳時，聞聲令狐沖在偏廳裡喊他的名字，但聲音被山風捲得支離破裂。

他想起體係曾提示"寒淵令包含位麵能量"，或許左冷禪要這東西，不但是為了五嶽並派，更是為了開啟位麵通道？

"蕭兄弟當我是瞎子？"左冷禪俄然跨前一步，玄色大氅下的身影如座黑塔壓過來，"三日前有人夜探嵩山藏經閣，偷了半本《寒冰神掌》殘篇。

蕭凡隻覺後頸發涼。

左冷禪的腳步頓了頓。

蕭凡的心跳驀地加快。

他摸了摸袖中那片寒鐵片，指尖觸到邊沿的倒刺，微微發疼——這是嵩山派"蝕骨釘"的質料，當年劉師叔被釘穿心肺時，大抵也是如許的刺痛。

蕭凡曉得他在衡量：鬆鶴令是華山掌門信物，若現在逼急了，嶽不群很能夠反叛；而封不平的鐵片，或許能從那老匹夫手裡騙來。

"江湖常事？"左冷禪猛地一拍案幾，案上的茶盞震得跳起來，"若江湖常事能壞了五嶽端方，我嵩山派要這'五嶽之首'的名頭何用？"他的目光如刀，"嶽不群讓你們來，可帶了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