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府千金_第一章 殤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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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你要我讒諂丞相了,不是為了抓一個,是為了抓一窩。”蝶熙扯了扯嘴角,一陣刺心的疼痛襲來,她合了閤眼稍稍緩了半晌,衰弱的去找他的身影,“殿下,這些年你哪怕有一句話是真的嗎?”

她是快死了,可到了這個時候,他不會不來,落井下石也好,恥笑冷嘲也罷,她等他,他必然會來。

曹督主冷眼觀瞧著這個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孩子,這份骨子裡排泄的倔強正冒著寒氣,她的眼睛看不清了,毫無對焦的雙眸卻望向門口。

有些話曹督主不必再說,她是輕衣衛的二劃一知,奉皇命辦密差,卻在潛入丞相府裡被埋伏的刑軍抓獲,按上悖逆朝廷投敵神威的重罪,統統為何,稍稍想來便能曉得。

“是啊。”女子嘴裡哈著白氣,神采淡然,“但是招了又怎能勞您台端過來,說吧,您又是圖些甚麼?奉告卑職也好讓卑職死的明白些。”

這些年,他布了場好局,將她捧到天上,又重重的拉下天國。

病篤掙紮,督主拂了拂袖袖上化開的雪水,低下頭出了大牢。

“殿下現在連這張臉都看不下去了嗎?”女子神采黯然,“是啊,你一手策劃的棋局,操縱完再操縱,現在淪為棄子,是卑職癡頑。”

睿王拾起曹督主留下的阿誰瓷瓶,隨便的把玩著,俄然猛的蹲下身子,手指用力的捏著她的小臉,將那暗紅的毒液灌入她的口中。

被喚作督主的男人往前一步坐下,抬眼看了看那方小小的鐵窗,忍不住喟歎一聲,“小東西,既然出去這刑部的死牢,又何必嘴硬,這招還是不招,成果都會給你按下這個罪名。”

這一場雪從入冬起就冇有停歇的意義,已經連著下了三天,想必這大寧的京師必然是一片銀裝素裹。

那一年,他說,今後你叫蝶熙,破繭成蝶光亮昌隆。

睿王看著她的模樣,冷哼一聲,“對你,除了仇恨和討厭,那裡另有第三種豪情。”

一股灼燒的痛苦從口腔開端伸展,蝶熙隻感覺渾身的器官都在崩裂,耳畔卻響起他魅惑的嗓音,“蝶熙,如有下一世,我決不讓你死的這麼輕鬆。”

恨嗎?女子的唇畔化開一絲含笑,她本就曉得不管如何傾慕,她對於睿王不過是鏡花水月,求的不過是在他身邊能做一些甚麼,哪怕是微不敷道的小事。她向來冇有苛求,甚麼天長地久,甚麼海闊天涯。直到她曉得了本身的出身,她認識到了傷害,但是心不肯意。她覺得,他會有一絲憐憫,他會有一絲顧念,本來不過是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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