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活計,事前都說好了!貨交給你們,我們去縣城收點好東西,再走海路運歸去倒手賣掉,船不走空!”海匪首級怒笑,“現在你們被困,隻是遲一兩日,我們呢?回程的活,另有人等著呢,可不能陪你耗在這裡。”
暗處薄九城眼睛一亮。
“這座廟怕是撐不住。”曲爺輕描淡寫扔出讓世人惶恐的話,“要塌!”
薄九城心中嘲笑,順著山溝往上走,一邊不耐煩的拍去身上泥漿。
大家一身泥漿,蒲月天不會涼,但這大雨來得實在不是時候。
世人看腳上被水泡得不像樣的鞋,又看渾濁的積水,這才反應過來。
事情特彆巧,中間就是一道山溝,很寬廣,深也充足深。
“我帶人出去罷,得留意,雨衝得那塊山石不穩,跌到山溝裡可一時找不返來,腦袋磕破了冇得救。”曲鴻很有深意的說。
“陳禾,你等著。”薄九城喃喃自語。
“你,你,另有你們,去內裡樹林找一些來!”
薄九城無言以對。
世人這纔來了精力。
世人不約而同的昂首,黑漆漆的房梁,冰冷的雨水從瓦片裂縫裡落出去,澆在臉上。
淵樓的人混在內裡,膩煩膩歪,都忍著肝火。
“木料不敷,要出去砍伐!”曲鴻沉聲說。
“曲爺,您想得殷勤。”私鹽估客湊上來搭訕。
終究肩頭劇痛,奎修士後仰栽倒,還是滿臉駭然。
目睹這世道亂起來,想要走遍大江南北跑買賣,不跟走鏢的這些人混熟如何辦?
薄九城不耐煩的說,“此人如果再廢話,就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