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再不敢將丘處機的話當作是平常考校,施了一禮謙虛請教道:“師伯祖,江湖之上用劍之人成千上萬,練劍的體例也如同江河泥沙,不知可有最上乘的練劍之法?是否僅是勤奮便可?”
不管是哪一件事情,都耗損了他很多的精力,此時自是感受前胸貼了後背,極是饑餓難耐。他順手就將包裹解開,拿出一塊糕點摸了摸,不出不測,早已經是涼透了。
楊過如同醍醐灌頂,頓時膜拜在地,心折口服而道:“弟子受教了。”
丘處機眼中微露讚美之色,說道:“你能問出這個題目,申明你確切是在用心練劍。我全真教上高低下數百名弟子,此中不乏資質聰明的勤奮苦練之輩,但他們大多卻都是練的死劍。練劍雖勤不成少,但規端方矩遵循劍譜劍招所練,使出來的不過是劍技,離真正的劍術倒是相差萬裡。”
楊過腦中一熱,頓時被激起了滿身的傲氣,他冷靜地撿起地上的長劍,向丘處機說道:“師伯祖,那就恕弟子無禮了!”長劍一振,“刷刷刷”便是三劍,迅疾如風,將丘處機胸前要穴儘皆覆蓋。
楊過不由驚呆,未曾想本身引覺得傲的劍法,在丘處機麵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正羞慚間,耳中已是聽得丘處機說道:“勤於劍不過是下乘練劍之道。用劍之人當誠於劍,唯有誠於劍方能傲於劍,而唯有傲劍之人才氣習得上乘劍術。你問我何為練劍的上乘之法,我本日便送你一個字,傲!”
玄門內功自有養氣靜神的神效,楊過行功一個周天以後,隻覺體內一股氣味鼓鼓盪蕩,下至湧泉,上行百會,所過之處儘皆暖融融一片,體內積勞的疲憊也如冰雪溶解般一掃而空。此時他內氣的渾厚程度,較之剛入全真教之時已經細弱了數倍不足,並且每日仍然在穩步增加著。
丘處機一握手中之劍,向楊過喝道:“拔出你腰間的劍!”楊過一呆,下認識地將劍拔了出來。丘處機又喝道:“用你的儘力來進犯我!”楊過心中一顫,結巴道:“師。。。。。。伯祖。。。。。。弟子不敢。。。。。。”
丘處機雙眉一凝,眼中光芒懾人,斥道:“進犯!”楊過不敢違背,使出一劍向丘處機肩上刺去。丘處機手腕一抖,便將楊過的劍挑到天上,怒道:“這便是你的劍法?劍上冇有半分力道,你就這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