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沈蕙如忙從椅子上站起迎了上去,笑著問,“哪陣風把姐姐給帶來了?怪不得這麼香呢。”
沈蕙如在一旁看了,不覺微微一笑。
等我將你調|教出來的不知廉恥的丫頭用完了,看我如何清算你。
不管你變成了甚麼模樣,傻子也好,貴女也好,隻要你還是用這麼暖和的目光看著我,奴婢就永久當你是主子,獨一無二的,無可替代的主子。
“你這是怨著我這麼久都不來看你吧。”沈芳如拿扇掩著口笑。
綠漪院裡,洛紅正在給沈蕙如叩首。洛錦捧上熱茶,又絞了熱巾子來給她擦手。
“如何能拿奴婢跟蜜斯來比?”竹香噘起小嘴,“奴婢笨手笨腳的,再繡十年也繡不好,彆看蜜斯前十年都過得渾渾噩噩的,那是神仙還未歸位呢。蘭溪姐姐繡得好,但瞧著吧,再過幾個月,你怕就趕不上蜜斯的工夫了。”
“女人您這是?”
“二姐姐這一去,不時何時再返來。”沈菀如拉著茵如的手,哽嚥著,用著極其和軟的聲音說,“幸虧今後是住在都城裡,見一麵總比之前要輕易些。過些日子,小妹在家裡辦詩會,還請姐姐能賞光過來。”
“是。”
“這就對了。隻要好好聽我的話,我當你們是一家人,今後,我們有好的就吃好的,遇差的也隻能用差的。所謂繁華,所謂艱钜,都要我們一起麵對。我能應你們的就是自此今後,天大的事我為你們頂著,而你們,則要將你們這一顆心交給我,完完整全地,能夠做到嗎?”
馬車馳出二門,世人也紛繁散了。沈菀如由個二等丫環扶著顛末沈蕙如的麵前時,下巴一揚,從鼻腔裡撇出個不屑的冷哼。
“瞧瞧。”沈蕙如笑了,這一笑,如東風拂檻,吹開一樹梨花,平淡潔雅卻又暖和緩煦,身上那些凜然的氣勢化為東風將她們四個柔嫩地包裹起來,“我方纔還說了不讓你們跪的,怎就一轉眼的工夫全都跪下了?可見我說的話你們冇一個端莊聽的。”
這一句話,悄悄淡淡地說出來,在場的世人倒是感覺千鈞一樣的重。此次不止洛紅洛錦姐妹兩個,就連一向跟著沈蕙如的蘭溪和竹香也繞到她身前,一起跪了下去。
沈蕙如的聲音跟著風悄悄地飄進她的耳中:“蘭溪,你看我是不是能夠開端繡牡丹了?我覺著比來手越來越順,再龐大一點兒的圖模樣也應當冇題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