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玫姐姐。”

“玫姐姐身子不好，還是快點去躺著吧。”蕙如搶上前一步，伸手扶住玫如瘦如乾柴的胳膊。

“天還早，我就曉得你有事兒，快些說吧。”昌平郡主讓房裡的丫環婆子都出去，到這房裡隻剩她二人在時，郡主神采沉了下來，“是不是你有甚麼事兒瞞著我？”

值錢？蘭溪大著膽量細看了看，不過一方簡樸的素綾帕子，上麵繡了幾朵桃花，除了那點點的鮮紅的血漬，還真看不出有甚麼特彆的。

蕙如見了禮，方在郡主下首的椅子上坐了。

“我向下人探聽過，玫如姐姐身材一向安康，打小就很少抱病。雖說落胎傷了身子，但也不至於就到了虛脫至死的境地。凡是人救了返來，隻要好好補養，老是能補返來的，如何會身子越補越弱，越補越虛？”

“你拿著那肮臟東西做甚麼，快叫丫頭丟了吧。”玫如因咳出了點血，本就蠟黃的神采更顯衰頹，“mm快出去吧，彆過了我的病氣。”

難怪二老夫人忍耐不了，直接請了老夫人和郡主來，這是想籌議著要和範家和離啊。

五夫人這才悠悠醒過來，便聽到了婆婆這句話，大驚失容，撲上前說：“不成以啊母親，玫如若無端要乞降離，範家必不會承諾，她的名聲……”

二老夫人抹了把眼淚，下定了決計：“既然玫如隻剩了這些日子，那與範家再無甚麼話可說，明日我們就請出族中長老們，叫來官府上的人見證，玫如與那範統和離！”

五夫人低了頭不說話,麵上臊得通紅。

“你有甚麼主張？”郡主看著她，曉得她這麼說定是心中有了計量。蕙如年紀雖小，但很多時候比大人想得還多，郡主看向她的目光中不覺也添了多少等候。

五夫人哀叫了一聲便暈了疇昔。

“哼。”玫如嘲笑了一聲，“我的嫁奩還冇磨淨，範家那邊肯乾休？便是我那位親孃，寧肯見我生生熬死了，也不會肯讓我和離回家來。若鬨得範家送來一紙休書，怕是她立即就要我抹脖子成全節義了。”

蕙如展顏一笑：“我思來想去，既要瞞著上頭祖母和二房的長輩們，又要將事理清楚，且有才氣調兵遣將，排兵佈陣的，還真的冇有比嬸子更合適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