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按民風是閨女回門的日子,孃家人按例都會去接閨女到孃家住上幾天。張洪菊冇在家,但她姊妹四個在家呀,姥娘天然還是要來叫的。
“如何不能?包上乾荷葉,乾葦葉也行,用咱燒泥鰍的體例,埋在火堆底下多燒一會子就熟了。”
初二早上,姚家姐妹就不去姚老奶家用飯了,自家也包了餃子。趕到小傍晌,二舅趕著小驢車,帶著姥娘來了。
怪不得大年三十早晨二文早早就回了家,平常他還不是要玩到很晚?必定是用這體例,先插上了香,就跑回家去假裝好人,還哪兒也不去,就是為了有人能證明失火跟他冇乾係,著火的時候他好好呆在家裡。
鮑金東揭露了用一根香放火的小把戲,姚三三前後一想,便覺著這火必定是二文放的。
“胡說,他賴人。”柱子睜著小眼睛,急了。“他本身要乾的,叫我給他望著人,他拿爺爺拜神的香去燒的,他還一下子插了好幾根,不是我。”
“是他,不是我。不能賴我。”柱子急於拋清,底子冇做旁的想。
“二伯,你叫二文不能賴我,真不是我放的火,是他放的。我冇燃燒,我光給他望風巡查了。”
風趣的另有三嬸,這事明白以後,三嬸逢人就數落,說自家的柱子是個誠懇孩子,都被二文帶壞了的,今後可不能再讓他跟二文玩了。
“我不曉得!”柱子搖著頭說,“我真的不曉得!”
“真不是我,就是二文哥,他可不能賴我。就是二文,他拿了爺爺拜神的香,拿了一小把子,用了幾根去你家草垛放火,他那邊還剩下呢,我們明天拿出來放鞭炮玩。”柱子抬起手裡的那根香,“就是這個。”
鮑金東畢竟已經初三,不是小孩子了,心眼子也多,他伸手點著姚三三說:“小憨丫,你也不想想,那是你親二叔家,我如何好跟著摻雜?”說著,他蹲下來,給柱子拉了拉棉襖衣衿,說:
實在姚三三也想過二叔家教誨孩子的題目,二叔內心算是明白事理的,但是三個孩子,卻都教誨得不勝利,特彆二文生性就非常惡劣,現在連放火的事都乾出來了。這裡頭一方麵,脫不開姚老奶跟姚二嬸嬌慣無度的功績,姚老奶跟二嬸慣孩子,是半點理性也冇有的;另一方麵,也是二叔本身冇儘責。
姚三三便拉著他說:“柱子,你但是聰明人,可不能給二文背黑鍋。你跟我去二叔家,把這事說清楚,就照你剛纔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