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夫見了就瞪了她一眼,想了想道:“我賠你們銀子。”現在水稻都插了,他們的確找不到秧苗再幫穆家插秧,下種更來不及了,隻能賠銀子。
“敗家娘們,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給我下去!”胡老夫嗬叱著她。
總旗還不是聽小將軍的?小將軍天然方向穆家了。
胡方氏忙上前拉住馬劉氏道:“好姐姐,冇說不賠,這不是和你們籌議嗎?”
胡安錯愕的大呼道:“我冇有,我冇有。”
穆揚靈嘲笑一聲,“胡奶奶經不住嚇,莫非我姨婆就經得住氣嗎?我在才插下不到十天的秧苗被牛給啃了,地裡的莊稼是莊稼人的命根子你們又不是不曉得,今兒是誰出去放的牛?”
胡方氏道:“老二家的,這冇你說話的地兒,給我下去。”
“好孩子,這事反麵你相乾,快下去,那小旗讓不讓的我不管,我隻要他們賠我銀子,胡老夫,這銀子你是賠不賠?不賠我們就去營區找總旗評理。”
聽著屋裡的喧華,胡老夫神采烏青,胡方氏也無措的看著穆揚靈道:“阿靈,你三叔必定不是用心的,如許,轉頭我幫你把秧苗補上,如何樣?”
穆揚靈沉著臉看胡貴,道:“你說你去的時候牛已經在田裡了,我看那陳跡,倒是你趕著牛一起從你家的地頭出來到河邊的,那邊可冇有小孩的足跡。”
馬劉氏想起前次被胡老夫敲走的銀子,內心就一頓肝火,她忍著氣道:“行啊,你們賠十七兩銀子。”
胡典的兒子胡安謹慎的藏在胡張氏前麵,不敢露頭,此時正瞪大了眼睛去找小叔,胡貴早在穆揚靈詰責的時候就已經回身回屋了。
胡老夫卻不聽他的解釋,撿起棍子就要抽他,穆揚靈攔住他,將胡安一把扯到本身的身後,道:“您也不消急著找替罪羊,真是胡安乾的我也冇這麼氣了,田裡的足跡是成人的,明天不管如何你們要把人給我叫出來,如果胡安看的牛,他才四歲,他看不住牛我瞭解,可如果大人,那牛都吃了一分地了,不是用心的是咋地?”
內裡圍攏過來看熱烈的鄉親直接踮起腳尖諦視著胡家人,有的還爬到樹上往裡看,胡家人隻感覺麪皮一頓燒。
胡金氏丟掉手裡的瓜子,上前道:“嬸子也不消上火,我家男人情願把這小旗的職位讓出來,穆大哥現在是不奇怪這個了,卻能夠讓屯裡的人能者居之。”
胡貴有些幸災樂禍道:“這牛大師夥都有份,就是要怪也不能隻怪我們胡家,憑甚麼這牛就得我們胡家放?你們穆家從領牛到現在就冇供過一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