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餅跟了出來,對著滿桌食品咂舌:“這還姑息?包子饅頭,蒸糕米粉、白粥豆漿,呦呦……另有油條炒麪!我看你這把整條街的早點都買回了吧!”
柳青青拽過被子,很快就閉上眼沉入了夢境。許是徹夜折騰得有些猛,攪得夢裡也不安生,出來好幾個舉劍拿刀的黑衣人,向她請教參議。她左閃右避,身上陣陣寒涼,心中明白是踢了被子,卻懶得醒來。冷了一陣,身上卻垂垂暖了。
柳青青白了酥餅一眼,“吃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吃完冇?冇吃完拿上幾個包子走人,寨子裡另有事呢!”話音剛落,便起家離座,想早些帶著這禍害分開。
酥餅豈會客氣,豪宕地往她身邊一坐,“老子醒了就滿院子找你,哪不足暇吃早點?老子這個貼身侍從做得輕易麼?轉頭你得和二當家說,給老子加月例銀子!本來說好的上工五日給十兩,可我這一天六合寸步不離地跟著你,一刻也未曾歇著,如何也得給我再加十兩!”
這一解釋,美人公子的臉更加紅了,兩隻捧著白瓷碗的手,越收越緊。那份侷促不安,讓人看著心疼。
美人聞言,神采黯了黯,點頭伸謝:“多謝柳公子!”
她悄悄一笑:“柳青青!”
她愣住腳步,回了頭:“你的名字?!”
酥餅吸溜著鼻子,從外屋的桌上倒了杯熱茶,喝了幾口,就忙不迭捧著茶杯撩開了珠簾,斜斜地往雕花隔斷上一靠,對著正在穿鞋的她絮乾脆叨:“小白臉,你真不敷義氣!就光圖本身歡愉,看老子醉倒也不說扶老子進屋躺一躺!你看這一夜把老子凍的……”邊說邊打了幾個噴嚏。
‘咣噹――’美人公子手中的湯勺掉在了碗裡,重視到酥餅和她正瞧著本身,忙惶恐地垂下頭。
“小白臉,你要不要這麼坦白?”酥餅順手接了過來,擤了擤鼻涕後,團了團,往懷裡一揣。
美人點了點頭,一雙眸子和她對視,內裡龐大的神采,她不能全然讀懂,但那份樸拙是顯而易見的。
柳青青用手捂嘴,冒充打了個哈切,“那就睡吧,恰好我也乏了!”
她和衣在床上躺下,美人公子就坐在了床邊的美人榻上。榻邊香案上的香爐輕煙嫋嫋,一屋子都是安眠香的味道,高床暖枕分外催生睡意。
“柳公子,您還會再來嗎?”
冇想到冇走兩步,身後就傳來美人略顯暴躁的聲音。
酥餅非常看不慣,“洗個臉還窮講究,一個爺們比娘們還邃密!”
這一問,讓柳青青迷惑,略想了想,就明白了,大略是像她如許費錢卻不辦實事的冤大頭不好找。她這一走,不過三兩日,花媽媽便會再讓他接客。既然做了好人,那就做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