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明白了。”宛春長歎一聲,握住了柳靜語的手道,“你且好生歇息,這兩日記得加餐進食,樊家那邊我會著人去刺探刺探,如果樊燦爛亦如你這般剛烈,我們再想彆的體例。”
柳靜語想到母親,不覺再度潸然淚下,可即便如許,她也不肯讓步,反而對宛春道:“是母親她想不開,非是我想不開。宛春,我不是要揭你的傷疤,而是政治聯婚自來都冇有好了局的,你是過來人,當明白我的意義。”
柳靜語悲愴笑道:“他承諾是他的事,可於我而言,此生便隻認定他一人。”
柳靜語道:“我死了其間事便一了百了,也強如我嫁給一個不愛的人,苟延殘喘過完這平生。宛春,你是曉得的,我自來便聽我父母的話,他們叫我學理科,我便學理科,叫我彈鋼琴,我便彈鋼琴,即便我討厭極了鋼琴聲也未曾違背過他們的誌願。獨占婚姻一事,我實在難以從命。”
周湘便與宛春商討於次日一早再去看望靜語一回,因而第二天吃過早餐,宛春便又坐上車子出門去了。她連著幾日忙裡忙外,不說萍綠她們獵奇,連芳菲都忍不住問張曼之道:“四蜜斯這兩天都忙些甚麼,總不見她的人影兒?”
宛春便把探聽來的動靜奉告了靜語,又將樊燦爛托她轉交的信遞到靜語手上,靜語拆開看罷,一時哭一時又笑道:“我就知他的心機同我是一樣的,宛春,多謝你。”
卻說宛春和周湘到了靜語那邊,靜語因為急於曉得樊燦爛的動靜,這日竟一變態態,早早便起來,吃了飯後不哭不鬨,隻在房中候著宛春她們。現在見她們來,忙將她兩個迎進房中,吃緊問宛春:“燦爛那邊如何了?”
柳靜語淚痕半乾道:“你可知我內心的苦比身材的苦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定然傳聞了吧,我的父親母親要將我嫁給趙國棟去。”
柳靜語見宛春不說話,便擦了擦淚珠道:“我明白你來是為了勸服我,可我現在情意已定,任是誰都竄改不了的,就請你先歸去罷。”
“那你籌算如何辦呢?”宛春替她憂心起來,“方纔我來時,看柳伯母亦哭成個淚人兒,想必正為你的事情憂愁呢。”
宛春感於她的貞烈,亦驚於她的固執,啞然半晌,方持續道:“可你死了又能如何,不過徒讓父母悲傷,叫燦爛難過罷了。”
“周湘她……”宛春讓她問住,想想周湘的確是比她們兩個榮幸些,倒一時無言以對。
柳靜語低泣道:“政治上的事情我那裡曉得那麼多,隻傳聞趙家登門求親,然後我父親……我父親他就執意要將我嫁給趙國棟了,全不顧我的誌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