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紹唐居住的民宅要遠在宛春民房以後,宛春同那侍從官走了好一陣工夫,纔到了處所。侍從官如前次普通,站在外頭替她敲開了門,隻是這一回開門的換成了白博喜。
容紹唐道:“不需彆人,還是用上一回過來看病的大夫罷,我這環境越少人曉得越好。”
因她額上有顆紅痣,非常奪目,白博喜一望便知冇有找錯人,隨即招手讓她進屋。宛春一麵走一麵問他:“病人如何了?還冇有醒嗎?這幾天你們有冇有遵循我的方劑熬藥給他,我說的不準他吃葷腥海鮮等物,你們可都忌諱了?”
宛春正在屋子裡清算行囊,聽了來人的話,遂問他:“是病人還冇有醒嗎?”
侍從官回說:“詳細環境不清楚,是我們首長再三要我務必請大夫您疇昔一趟。”
“哦,好。”宛春微微皺著眉,她上一次開的藥方,應當很快就見效了,重視事項也都一一寫給了他們,如何還冇好?她來不及細考慮,眼看拔營期近,便將行囊同醫藥箱一起帶上,有了上一回的經驗,此次她走的時候便尤其重視的在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奉告了佳穎和薑許她的去處,以免她二人焦急。
容紹唐冷眉睨他一眼,清算好戎裝道:“不過是出個疹子,要不了性命。”他說著話,目光從床沿上偶然瞥過,不覺又想起病重的那一夜,便掩口乾咳了兩聲,“以防萬一的話,或答應以叫一個軍醫來,隨行照看。”
宛春略微沉吟,頓了一頓方道:“家住徐州沛縣。”
宛春不由有些生惱,白博喜隔著醫用口罩,也看得出她臉上的麵龐,一時噤聲,從速謹慎將她領到屋裡。
容紹唐又道:“敢問芳名?”
白博喜對於此事並不大看好,容紹唐便道:“他們李家的四蜜斯現在但是我們容家的六少奶奶,他幫我亦是在幫著他mm,更何況,李家的老爺子胸懷天下,必也看不慣張景祖的保守做派。”
容紹唐英眉輕挑:“是婉麗的婉?”
宛春稍稍點頭,未免他懺悔,從速拎起醫藥箱,正待回身,卻又被容紹唐拉住道:“還不知大夫貴姓?”
白博喜也有此意,便還是使喚上一次的侍從官,去請宛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