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就冇見過這麼眼皮子淺的,連下人的錢都惦記,那裡比得過我們太太分毫?”
翠枝在其身後偷笑兩聲,默不出聲的將新換的那一盆水端出去傾瀉到了廊簷下的花罈子裡,再尋不到陳跡,方轉過身去仲清那邊覆命。
她跟從仲清來到譚家,持掌家務這麼多年,幾近就是仲清的影子,平常旁人見了她,都如同見到太太那般對待。現在仲清病了,翠枝雖是跟了楊鶴仙,但在府中積威猶在,世人念著她疇昔的好,便圍住她將譚汝霖和楊鶴仙要扣月錢的話說了。翠枝公然皺起眉來:“這如何能夠,現在時價一每天的漲,你們的月錢不漲便罷了,如何還要剝削?你們先彆急,轉頭待我拿個主張,再來同你們回話。”
那起子被她喚來的仆人聽罷了她的話,心頭都是一驚,麵麵相覷一回,便有一人大膽站出來道:“昨夜老爺說府裡有蚊蟲,我們已經連夜點了熏香,又繃緊了紗窗,今兒冇見著有蒼蠅蚊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