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枝便道:“那我們每日裡就用山藥汁使他們發癢嗎?這倒好極了,我隻盼癢死他們兩個纔好呢。”
譚汝霖點點頭,揉揉被抓的紅腫起來的臉,氣惱的感喟一聲,連早餐都冇吃,便起家回房中安息去了,唬得楊鶴仙忙忙追著他而去。
那起子被她喚來的仆人聽罷了她的話,心頭都是一驚,麵麵相覷一回,便有一人大膽站出來道:“昨夜老爺說府裡有蚊蟲,我們已經連夜點了熏香,又繃緊了紗窗,今兒冇見著有蒼蠅蚊子呀。”
“就是呀,新官上任三把火,老是要燒一燒的,這便是蜜斯的頭一把火呢。”
她笑將楊鶴仙和譚汝霖的醜態說了,聽得仲清宛春和秀兒她們都掩口笑個不斷,翠枝便道:“四蜜斯,你到底使得甚麼把戲,如何叫他們癢就癢,叫他們不癢就不癢呢?”
“聰明!”宛春拍一鼓掌,“這個事理實在不難懂,隻是他們不知我們用的是山藥汁,以是才覺得是叫蚊蟲叮咬而致。”
宛春道:“若每日都叫他們發癢,他們必會起疑,都一個就會思疑到你身上的,這倒不妙。我的本意,可不是讓他們癢一癢就算了。”(未完待續。)
宛春笑道:“這把戲說來也簡樸,你還記得我教你買的山藥嗎?山藥汁有個特性,碰到人的皮膚上,就輕易令人發癢,且癢起來一時半晌都停不住,任你撓破了皮也不止癢。”
翠枝隻做不知的模樣道:“這也不知是何蚊蟲,咬起人來竟這般短長,怪道老爺和楊蜜斯活力,家裡的人的確是懶怠慣了。”
世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驀地間見到翠枝打水來,忙都住了口跟她問好,翠枝點一點頭,端著水盆子正待要走,想一想還是轉過身道:“太太現在病著,府裡表裡都得看楊蜜斯的眼色行事,我曉得你們內心苦,可再苦也都忍耐些,日子總不能一向這麼過下去不是?下雨另有好天的時候呢,都先歸去吧,彆再這裡閒磕牙了。”
翠枝打發她們小我去忙小我的活計,便緊走兩步,將水盆端到譚汝霖和楊鶴仙跟前道:“老爺,楊蜜斯,水我給你們端來了。”說話間,一昂首,幾近冇嚇個顫抖,但看楊鶴仙和譚汝霖各自頂著一張紅彤彤似是冒著熱氣普通的臉,坐在那桌子邊上,拿個烏黑的毛巾不斷擦拭著。
“冇見到我和老爺會被咬成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