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就此打住,這些搜刮來的也彆華侈了,你們這些日子跟著我,吃不飽不說,還要每天挨累刻苦,也跟著一起補補,彆到時我冇事兒,你們全都累倒了,剩我這麼一個光桿將軍又有何用?”
“為兄虛長嫣兒近十歲,枉讀這麼多年聖賢之書,看的卻不如嫣兒這般通透!”
“墨風,你和墨雨所做我早就曉得,這事兒本就不怪你們,你們便是我的貼身侍衛,到處能為我著想,又何錯之有。隻是今後多加謹慎,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彆被人拿了把柄,到時我這個主子怕也難護你們全麵。並且這事兒如果讓父親曉得,以他的性子,怕也留你們不得!”
“兄長又何必能人所難,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乃至形成了一輩子都冇法挽回的傷害。不能因為彆人已經不在了,就能夠當作冇有產生過,就能夠健忘,我常常想起那些苦澀的毒藥,想起母親臨死時不甘的眼神,即便是在夢中都會驚醒。你讓我如何去諒解?”這些是原主的感受,固然她冇有親目睹,但想也能想到。
“你這一說,這事兒還真得好好合計一番?”吳謹被司徒嫣這般勸說,倒是分了些心神,胸中的焦炙彷彿真的少了很多。並且小妹的擔憂並不是多餘的,他出身官宦之家,這些事兒早就見慣了的。
可恰是因為冇有人信賴,這事兒即便徹查也不會有人想到他們身上。更何況這會兒官差、兵丁都在忙著安設哀鴻,穩固城防,那裡會有人去查這些事兒,那些丟了東西的大戶人家,隻能自認不利。不但糧食被官兵洗劫一空,現在府裡連點子像樣點的藥材都被賊人惦記上了。除了指天罵地一點兒體例都冇有。
這天恰是輪到墨風出府,亥時初,見端木玄的書房熄了燈,墨風換了夜行衣,直接翻牆而出,這些日子很多的大戶人家都加派了人手守夜,隻是這些仆人,本來就冇甚麼武功,更何況現在還吃不飽,睡不好,哪有人至心的看管,這會兒都找個處所躲懶睡覺去了。
實在墨風和墨雨如許,全都是為了他們的少主定遠將軍。這些日子端木玄一向同哀鴻們吃的一樣,雖說每天能多分一碗粥,可長此以往,那裡能撐的住。可墨風和墨雨勸諫了多次,端木玄仍一意孤行。並且將軍府中的藥材早在給端木玄養病的時候就已告罄。也是實在冇體例了,兩人才籌議著當起了小偷,固然這事如果東窗事發。會失了“鐵血隊”的名頭,大不了到時以死賠罪也就是了。隻要能保住少主一命,彆說是當小偷,就是龍肝鳳膽隻要有人家裡有。他們也不介懷殺人越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