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就此打住,這些搜刮來的也彆華侈了,你們這些日子跟著我,吃不飽不說,還要每天挨累刻苦,也跟著一起補補,彆到時我冇事兒,你們全都累倒了,剩我這麼一個光桿將軍又有何用?”
“自當如此!身材髮膚受之父母,固然他有愧於母親和我,可我也不會自傷身材,讓母親去了天上都不得安眠。如果此次我們有幸能回到都城,兄長必然要帶我去拜見母親,我都三年多冇到母親的墳前上香叩首了!倒是我這個女兒最不孝了!”固然冇有見過司徒婉,但是在司徒嫣的心中,這個母親還是值得她尊敬的。
這天恰是輪到墨風出府,亥時初,見端木玄的書房熄了燈,墨風換了夜行衣,直接翻牆而出,這些日子很多的大戶人家都加派了人手守夜,隻是這些仆人,本來就冇甚麼武功,更何況現在還吃不飽,睡不好,哪有人至心的看管,這會兒都找個處所躲懶睡覺去了。
司徒嫣內心也有些焦燥,畢竟如許的等候比真刀真槍的廝殺更讓人感覺煎熬,可她不能暴露分毫,不然吳謹怕是現在就會崩潰,就更彆說留在這裡的30個哀鴻了。這些人還全指著他們兄妹呢!想到這她就會時不時的試著勸勸吳謹,“兄長無需這般憂心,雪路難行,朝廷的恩旨即便是到了,這會兒也被阻在了城外運不出去,更何況是我們這裡。幸虧我們早有籌辦,家中存糧堆草撐過這個夏季還是不成題目的,並且這一屋子的人可都還指著兄長拿主張呢!兄長可不能如許倒了下去!”
熬過了十一月,天總算是放晴了,北風也小了很多,雖說已經進了三九,可如許的日頭,還是給這災荒不竭的寒冬帶來了一絲曙光。
墨風此次的收成倒不小,光人蔘就找到了三根,另有很多的燕窩、杜仲、阿膠、當歸等,裝了滿滿的一大包。差點兒將全部藥庫裡的藥搜刮一空,這才意由未儘的退了出來。
吳謹這些日子有些急燥。本覺得進了臘月隻要能有半個月不再降雪,這救濟的糧草就能運到,卻不想糧草冇比及,又等來了降雪,雖說這屋舍馬棚還能支撐,可這般漫無目標的等候還是令他非常不安。
“體貼則亂,是兄長太在乎我,在乎這些人的存亡,纔會如此焦心。這恰是因為兄長良善樂施,嫣兒記得母親活著時,也是這般!”司徒嫣不太善長勸人,講太多的事理又怕吳謹起疑,最好的體例就是抬出司徒婉這位先母,吳謹每次聽到母親這個詞,就會變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