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過端五,冇有雄黃酒,冇有五綵線,可起碼另有粽子能應景兒,雖說這會子是在避禍,可也可貴‘偷得浮生半日閒’。俺們就以糊糊代酒,就著粽子,好好過個節!”這些日子李阿牛他們也和李大郎四兄弟一樣,早風俗了統統聽司徒嫣安排,也不知從何時起,司徒嫣乃至用飯都和男人們坐在了一桌上,並且李阿牛幾人還將主位讓給了她,這會兒看著端著碗,站在主位上的司徒嫣,這些人不但不感覺她年紀小,更多的是對她的信賴、依靠。
人剛出了正房,就見院子裡李大郎正領著二郎幾個練武。將手裡的米盆放到門邊地上,走到幾人身邊,壓著聲問,“哥哥們咋起的這麼早?”
“丫頭,這些個好東西你都打哪弄來的?”
李草也好,村正也罷,在司徒嫣的心中,這些人都隻是她生射中的過客,與她初來這異世時碰到的蔡總鏢頭、馮鏢頭一樣,並冇給司徒嫣的內心留下任何波紋。
“小五說的好,彆說這會子還在避禍,就是年景兒好的時候,俺也冇吃過這麼好的吃食,俺先乾上一口。”李四站起家把碗端起來,喝了一口糊糊,這才坐下。
將包好的粽子都煮上,三嬸子和亮子媳婦這纔開端煮早餐,等糊糊和粽子端上桌,比常日裡晚了有近一個多時候。
“米未幾的,就讓俺裝簍子裡了,來外轉悠一圈回家後就把這事兒給忘了。等早晨脫衣上炕了纔想起來,就連夜給泡上了!”司徒嫣這大話說的是張嘴就來,連草稿都不打,乃至都冇走心。
“啥,包粽子?那敢情好!”這回倒是二郎從三郎的身後走了出來,他隻如果聽到好吃的人就特彆精力,接過司徒嫣手裡的米盆子,幫著往灶房裡端。
“小五,你咋也這早的?剛手裡端的啥?俺看著挺重的?”冇等李大郎答覆,三郎先走了過來。
吳謹內心難受,坐在椅子上,看動手中小妹司徒嫣寫的信,信封上筆跡還是,可他怕是難再與小妹團聚,不由得悲從中來,也紅了眼眶。主仆三人哭了一場,內心才舒暢了些。吳謹又將這些日子攢的銀錢都留給了李有柱,畢竟這些放在他身上已經不平安了。交代再三,這才坐著馬車回了吳府。
“三嬸子這是啥話,昨兒個換了些米裡夾了一勺子粳米,又趕上今兒過節的,俺們另有粽子吃呢,哪能委曲了小寶兒,這吃食的事兒就聽俺的。嫂子快把這粥賜與小寶兒喂上,再等都涼了!”阿牛嬸兒幾個也幫著勸,三嬸子這才點著頭讓兒媳婦把粥給小寶兒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