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點點頭，揉了揉痠痛的眼睛，回家歇息去了。

“二狗，你辛苦一下，這幾天早晨都守在蛇舍，看看能不能抓到阿誰拆台的傢夥。”

李成問道。

幾條水蛇懶洋洋地盤踞在草垛上，對他視而不見。

兩人走到蛇舍牆邊，將麻袋裡的東西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老管帳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用一種核閱的目光看著李成：“你哪傳聞的？這玩意兒也能入藥？誰奉告你的？”

李二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村民們聽了，都義憤填膺，紛繁指責白老四和白老五。

“對，就是蛇皮，蛇蛻下來的皮。”

李二狗揪著兩人的衣領，將他們拖到了村口的大槐樹下。

李成謹慎翼翼地從角落裡彙集了一些蛇蛻，這些蛇蛻色彩各彆，有的灰白，有的淺黃，有的乃至還帶著些許斑紋，摸起來枯燥而光滑。

借動手電筒的光，李二狗認出了這兩小我，恰是牛背村白老三的兩個兄弟，白老四和白老五。

李成一聽這話，趕緊點頭承諾。

“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敢在石水村撒潑，活膩歪了是不是？”

白老四和白老五低著頭，不敢吭聲。

“白老四，白老五，是你們？”

俄然，遠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李二狗精力一振，趕緊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縣城的藥材站設在一個不起眼的冷巷子裡，門口掛著一塊班駁的木牌，上麵寫著“國營藥材收買站”幾個大字。

他精挑細選了一些完整的蛇蛻放進布袋，然後快步朝縣城走去。

“可不是嘛，這蛇苗如果然出了事，你們賠得起嗎？這年初，養點東西不輕易，你們這是要逼死人啊！”

兩個黑影嚇了一跳，回身就想跑，卻被早有籌辦的李二狗一把抓住。

如果蛇蛻真的能賣錢，那但是一個不錯的支出來源。

白老四和白老五一聽要送公安局，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跪在地上告饒：“大隊長，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櫃檯前麵坐著一個戴著老花鏡的老管帳，正低頭撥弄著算盤。

“成了，這下子，看姓李的還如何養蛇！”

固然錢未幾，但李成卻很歡暢，這證明蛇蛻真的能賣錢！

第三天夜裡，玉輪躲進了雲層，四週一片烏黑。

白老四和白老五嚇得神采慘白，一個勁地告饒：“二狗哥，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