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帳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用一種核閱的目光看著李成：“你哪傳聞的？這玩意兒也能入藥？誰奉告你的？”

縣城的藥材站設在一個不起眼的冷巷子裡，門口掛著一塊班駁的木牌，上麵寫著“國營藥材收買站”幾個大字。

幾條水蛇懶洋洋地盤踞在草垛上，對他視而不見。

這個年代，科學知識的提高程度遠遠不敷，很多人乃至不曉得蛇會蛻皮，更不曉得蛇蛻能夠入藥，以是蛇蛻在鄉村常常被當取消料丟棄。

“好啊，本來是你們兩個兔崽子！”李二狗怒罵道，“老子等你們三天了！”

李成叮嚀道。

李成問道。

……

兩個黑影嚇了一跳，回身就想跑，卻被早有籌辦的李二狗一把抓住。

“白老四，白老五，是你們？”

他體味了事情的經過後，神采一沉：“白老四，白老五，你們真是膽小包天！竟敢乾這類偷雞摸狗的事！來人，把他們扣押到公社，蹲一天！明天再送到公安局！”

他精挑細選了一些完整的蛇蛻放進布袋，然後快步朝縣城走去。

老管帳稱了稱蛇蛻的重量，然後遵循最低的代價給了李成幾毛錢。

“二狗，你辛苦一下，這幾天早晨都守在蛇舍，看看能不能抓到阿誰拆台的傢夥。”

李成謹慎翼翼地從角落裡彙集了一些蛇蛻，這些蛇蛻色彩各彆，有的灰白，有的淺黃，有的乃至還帶著些許斑紋，摸起來枯燥而光滑。

“饒了你們？你們差點害死我的蛇苗，這事兒冇完！”

李成看著他們，歎了口氣，對李二狗說：“二狗，辛苦你了，去睡覺吧。”

兩個黑影鬼鬼祟祟地靠近了蛇舍，手裡還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

老管帳半信半疑地從櫃檯裡拿出一本厚厚的《本草綱目》，翻了半天，才指著此中一段說道：“喏，這裡確切提到了蛇皮的藥用代價，不過得是蝮蛇的皮，你這甚麼蛇的皮？”

如果蛇蛻真的能賣錢，那但是一個不錯的支出來源。

蛇類在發展過程中，會按期蛻皮，這些蛻下來的蛇皮，在中醫裡被稱為“蛇蛻”，具有祛風、定驚、解毒、退翳的服從，能夠用來醫治多種疾病。

李二狗點點頭，揉了揉痠痛的眼睛，回家歇息去了。

李成冇有說話，但貳內心已經有了答案。

“可不是嘛，這蛇苗如果然出了事，你們賠得起嗎？這年初，養點東西不輕易，你們這是要逼死人啊！”

第二天一大早，李成績拿著一個布袋子去了蛇房。

“就是，這但是缺德事啊！如果蛇苗被野貓咬死了，李成一家可咋辦？你們這是要斷人財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