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說不定真見過。”安如木不甘心。

“如何了？”沐晴嚇了一大跳。

“那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傳聞……”話到這裡，安如木猛地停下，昂首望去。

白錦一擊到手，心中不由暗喜，隱了長弓，召出匕首，直奔老闆雙眼。

這句說完，兩人沉默下來。

不過，箭的感化也非常有限，隻在白錦身邊清出片不大不小的空缺地帶，安如木、夏遠山、老闆和沐晴還是都隱在樹葉當中，隻見一個表麵，看不清誰是誰。

“剛纔不脫手，現在如何倒想起來要幫她了？”夏遠山有些陰陽怪氣的。

“躲在背後，算甚麼豪傑。”白錦是和人明刀明槍打慣的，非常討厭傀儡師的陰桀。

“哦――”安如木不住地點頭，“傳聞過，異天下。有本領去那邊的人不過幾個，很早之前就死完了，我向來冇去過。”

“去，為你的夫人報仇。”夏遠山的聲音很輕，很清楚。

白錦討厭極了這類被人在暗處窺視的感受，抬手又是一箭，向著最小，也最輕易辨認的沐晴而去。

驀地，不知從那裡飛來一塊小石子。

老闆單手執棍，手臂與棍都繃得筆挺，棍的前端微微顫抖著，恰好迎上箭鏃。

“他們能夠到另一個天下去嗎？”沐晴還抱著一絲但願，“你如果跟他們一起去過，我們說不定在那邊見過。”

這裡本是林中的一小塊空位，少了一圈樹，空位的範圍呼應變大，打鬥的二人也更放得開手腳。白錦的匕首如胡蝶般高低翻飛，打散了一條又一條飛撲而來的小蛇；老闆麵無神采，機器地行動著，批示著；而夏遠山，誰都看不清他到底在乾甚麼。

沐晴從未見過如此氣象，不由仰著頭，看得入了神。

“你會弄風，我的傀儡能夠控木。”夏遠山輕笑著。

白錦正全神灌輸地對於著小蛇，待到重視時，想躲閃已經晚了，被不偏不倚地正打中腳踝。她一個趔趄，便被一條小蛇趁隙在小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老闆滿身的樞紐都顫栗起來，格格地響成一片。

沐晴朝他看看，不答反問：“你們這裡有法師對不對？”

箭挾著風疾飛，所到之處，樹葉敏捷枯萎，並終究化成灰，消逝不見。

“另一個天下？”安如木一臉茫然。

夏遠山不知在哪笑了起來：“殿下，我冇有那麼大的力量，也不善於神通，乃至連方士加持過的兵器都冇一把，你要我和你麵劈麵，不是讓我送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