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亭輕笑著搖點頭：“敢不敢，隻要你本身內心曉得。再說，如果普通女子有芬姨娘如許盤曲起伏的遭受，早就一頭撞死了，哪有臉麵偷活至今？芬姨娘能忍辱負重，臥薪嚐膽，這份膽量也不是普通女子比得上的。”

楚華謹在中間悄悄咳嗽了一聲。齊姨娘跟著他這麼多年，也是有幾分情分的。

曾亭也笑著將一個紅包放在齊姨孃的托盤上，道：“當得起。當然當得起，你若當不起，另有誰當得起呢？！”

當時候…齊萱比曾亭生得好…結的婚事也比她好，在一眾姐妹內裡，是最出挑的一個。誰知世事難料，當年最出挑的女人…現在倒是做了人家的妾室。

曾亭像是冇有聞聲，持續目光炯炯地看著裴舒芬。

曾亭打量著裴舒芬身上的秋香色錦緞掐花對襟琵琶扣褙子和櫻草色緙絲立式水紋八寶立水裙，又瞧了瞧她頭上插的銀累絲嵌藍寶鏤空缺玉牡丹紋掩鬢，含笑問道：“你但是前任寧遠侯夫人，現在的五姨娘裴舒芬？”

蘭姨娘和桂姨娘是丫環出身，比楚華謹本來就大兩歲，現在固然保養得不錯，不過還是比不上彆的三個姨娘，已經有些老相。

方姨娘含笑謝過曾亭，起家站到了齊姨娘身邊。

曾亭瞥見裴舒芬的這幅模樣，內心倒是氣上來了，點頭道：“冇有否定，那就是了。――細心想一想，芬姨娘你也不輕易。曾經我這個位置，是你坐在這裡的。現在卻要跪鄙人方給人奉茶。你內心不平氣，也是道理當中，我並不怪你。”

此時目睹方姨娘知情見機，曾亭也冇有難堪她，利落地接了茶和天水碧的帕子，悄悄喝了一口，便拿了兩個紅包放在方姨孃的托盤裡，笑著道：“今兒偏了方姨孃的好東西，就給你吃個雙份吧。――功德成雙，也得個好彩頭。”

蘭姨娘從速點頭道：“夫人謬讚了，婢妾不敢。”

“喲，但是不巧。今兒喝不了你的茶了。我今兒的過門禮紅包都用完了，過幾天再說吧。”曾亭兩手一攤，身邊的丫環從速拿了帕子過來給曾亭擦手。

楚華謹又重重咳嗽一聲，道：“接了茶吧。說那些有的冇的做甚麼？”

曾亭對彆的東西也還罷了，就是酷好天水碧，很多人都儘知她的這點愛好。但是這麼些年疇昔，她也隻要祖母當年傳下的天水碧鑲藍寶抹額，比方姨娘手裡的天水碧帕子小多了，便非常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