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更是難受，對柳夢寒道：“你若真的想做平妻，除非我死！”

賀寧馨看著奇特，推了推簡飛揚的肩膀，問道：“你有甚麼事瞞著我？”

蔣姑姑聽得更胡塗，“我還是不懂。”

柳夢寒微微一笑，道：“子不嚴父之過。就連寧遠侯都不發一言，更何況外孫？”

簡飛揚笑了起來，俯身疇昔，在賀寧馨耳邊低聲道：“聽單先生傳來的動靜，老寧遠侯的外室說是有老寧遠侯留下的字條，說是要立她做平妻，又不知如何壓服了楚家的族長，承諾要將她當作平妻上楚家的族譜。寧遠侯曉得這事以後，一籌莫展，單先生便給他進言，讓他稍安勿躁，靜觀其變。”

過了幾天，楚華謹挑得人還冇有解纜，朝堂之上要求立後的摺子如同雪片般飛向宏宣帝的案頭，都稱一國不成無後，催促宏宣帝早立繼後。

柳夢寒哪壺不開提哪壺，裴舒芬本來不想摻雜，此時也忍不住了，反唇相譏道；“如果老侯爺還活著，你做填房也行。可惜老侯爺不在了，你去地底下做填房去！”

等寧遠侯府的人走了以後，柳夢寒的貼身侍女蔣姑姑悄悄走了出去，對柳夢寒憂心忡忡地問道：“夫人，前次您不是說，隻是想做二房，如何又變做了平妻？——寧遠侯府如何能夠承諾？！”另有老侯爺的字條，底子是子虛烏有，是他們同老族長一起做得局罷了……

賀寧馨啐了簡飛揚一口，轉頭看向車外，內心漸漸策畫起來。

裴舒芬撇了撇嘴，收回了要出口的惡言，改口問道：“聖上會立誰做繼後？”

賀寧馨笑著看向簡飛揚，眼角餘光卻向柳夢寒那邊看疇昔。

柳夢寒笑著拿起一支銀簪，道：“這支簪子，本來隻值一兩銀子。如果我給這支簪子標價一百兩銀子，很多人會來看，但是不會買，因為感覺太貴，不值。當我將代價降到五十兩銀子的時候，很多人會來搶。因為從一百兩降到五十兩，已經讓很多人感覺占了大便宜，更會忘了這簪子本身到底值多少銀子，隻記得這簪子最後的標價，是一百兩。”

柳夢寒像是聞聲了最好笑的事，笑得前仰後合：“你死了，我做填房，比平妻另有明公道道。”又看向裴舒芬，笑嘻嘻隧道：“給你兒媳婦一樣。”

柳夢寒一臉戾氣：“我不要過那樣的日子。固然安閒，但是如一潭死水，還不如死了算了。——我的孩子也不要過那樣的日子。他們應當同寧遠侯府的孩子們一樣，出入宮禁、高門，交友皇子、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