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白酒已喝得點滴不剩。邢赤軍麵如火燒,耳朵嗡嗡直響,手腳兒衝動得發顫,心頭彷彿無數隻小爪兒在細細地撓,撓得他猛站起家,用腿蹬開凳子,上前抱住她,在她耳邊悄悄喊,“晴仙,晴仙。”
她本來笑著的臉一下沉了下來,筷子在桌上一頓,“不要提他,我現在最恨的就是他!有眼無珠,白長了一雙眼睛!”
“好!好!你隨便,抿一口就行,邢叔乾了!”邢赤軍渾身血液衝上腦袋,漲紅著臉,鎮靜道。他等著她喝下一口,才一口把酒都乾了。
星光冷冷,在半開的窗簾縫中擠出去,顯得慘慘的白來,似憐憫似殘敗,淒慘切半掛在床上。宋晴仙的臉半露在寒光中,蹙著眉頭,似愁似喜,彷彿折了翅的小白鴿頹慘衰破,一點晶亮隱入眼角。
“呀,這如何說的!”他用心駭怪著,把她酒杯往她手根邊移了移,“內心有啥不痛快,跟邢叔說,說出來就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