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邊有個接待所,就在軍校內裡,我們報正陽名字,登記了就能入住,代價不貴,用不了幾個錢。”木英笑道,“我們等下清算清算,拎個爐子去,再帶兩床被子,那邊好住的。娘,這天看著將近冷了,我們倉猝過來,本年的棉襖褲都冇有帶足呢,剛纔我還在跟潭婆婆提及這事。恰好,我們去了接待所,就買些棉花棉布,做棉襖,也算有事兒乾了。並且軍校裡有食堂,我們能夠吃在食堂裡頭,雖說軍校接待所不對外開放,可我們是正陽的親人,必然能入住的。”
固然心疼,可不得不送出去。李慧凝送一家,就請著人家關照,也不好說被地痞子打砸的事,隻說去看望兒子。
“對,媽媽不聽話,被奶奶打了,才疼的。”
“軍校遠嗎,要不我們踩三輪去吧,恰好把東西都裝上,走不動能夠坐三輪上。那鍋高湯如何辦?”李慧凝起了身,在廚房裡團團轉了圈,恨不能把煤袋子都帶上。
“這些香菇、木耳的,如何辦?”李慧凝問道,她恨不能都帶上。
“真是憋氣,被個女人弄到手忙腳亂的。”陳痞子望瞭望天氣,摸摸肚子,“大疤,得弄飯吃了。”
李慧凝忙接過木英手上的盆,給她打了鍋裡的熱水,又回房拿了潔淨毛巾。
木英越想越不錯,等正陽返來,他應當有體例對於那幫地痞子。她不能粗心了,還是先躲一躲好!生命最最貴重,買賣不做也罷!
木英有些心疼,這個婦人一輩子窩在八道溝,男主外,女主內,就籌劃著那三間屋大的處所,這大半生經曆過最慘的事就是陪著耿建國一起挨批鬥。可當時必竟她男人、兒子都在,她有主心骨。現下到了這全然陌生的處所,四周鄰居都認不得幾人,並且還帶著小孫女,一顆心一向高高吊起。
木英刮刮她小鼻子,心中暖和。小丫頭,為了你,媽媽就不會莽撞。
潭玉蓮買藥返來,一聽這籌算,也說好,她幫木英塗上藥,摺疊了紗布蓋上,用膠帶貼牢。額頭上一塊,倒也不算丟臉。
“媽的,明天真倒黴。”作為領頭人的陳痞子吐了口唾沫,“那一棍子真該打死她。”
李慧凝被她一搭,身子抖了下,抬起眼茫然望過來,“英子,你說啥?不住這兒?那住哪兒去?”
“對,聽老姐姐的,我們平安然安,啥事冇有,就是大幸了。等正陽返來,再去對於他們,揍得他們爹孃都認不出來。”李慧凝故作凶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