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青晶亮的眼神暗淡下來，又對秦羽道：“長姐，若你有氣，固然往我身上撒吧，先放惜玉去療傷，萬一留了疤痕今後怕是難說好婆家。”

葵扇般的黑睫遮住了秦玉青透露鄙夷的目光，還覺得有高人指導，本來還是外強中乾，如果她？惜玉捱了打還得給罰到莊子上去。

秦羽冇理她，而是偏頭看向秦惜玉，斑斕的丹鳳眼如黑寶石般沉寂燦然：“你看，不管是庶出的，還是嫡出的，我都一視同仁。可秦惜晴說你庶出該死挨我打，看我給你出頭。”

“玉青姐姐救我呀，秦羽失心瘋了，逮著我就咬，嗚嗚。”秦惜玉就曉得秦玉青得知後會趕來救她，隻她要來了，秦羽就給拿捏得死死的，就是老鼠見了貓，哼。

秦惜晴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捱了幾鞋底，她比秦惜玉還要悵惘不知所措，自問已經吃透秦羽的心機，怎不知她竟敢打人，還打上癮？

話鋒一轉，她朝麥冬使了個眼色。

“曾嬤嬤你彆急，我來勸長姐。”秦玉青上前兩步靠近秦羽，想執起她的手好生說話，但見她滿臉紅潮，故作驚詫地問：“長姐如何了？是不是犯了熱症？麥冬，大夫如何說的？”

奇特的是秦羽如何還不透露惡妻罵街的賦性？

秦玉青抹去臉上兩行淚，隻遞給秦惜玉一個安撫的眼神，便柔聲勸秦羽：“長姐莫要打動，如果惜玉衝撞了長姐，也請您念在她是您親mm的份上，先饒過她，讓她去上藥吧。”

“還不從速讓開？真當本身是尊佛呢，供這桌上！”

曾嬤嬤趕緊拱火：“大娘子您有所不知，隻要您把我們五娘子當姐妹，有些人呀仗著嫡出，不拿庶出的當人。”

她再度昂首時，眼紅如兔，“長姐，惜玉還小，她才十三歲，最是率性的年事。請長姐息怒，由我來替她跟長姐賠罪吧。”

秦羽之言如凜冬驟至，將世人的抽泣與不解固結成霜，再一絲一縷龜裂成驚與疑，充滿滿身。

麥冬的手公然停在半空，抖如篩糠。

“晴姐姐！”秦玉青瑩白的小臉儘是慚愧，“都怪我，若非我，長姐就能從小嬌生貴養，必定比我更加超卓，又怎會經常出錯。”

隻要把秦惜玉摘出去，到了林夫人跟前，秦玉青既能得林夫人讚美，還清算了秦羽，又讓秦氏姐妹欠她情麵，一舉三得。

她暗戳戳提起家份偷換一事，就是為了刺激秦羽。

秦惜晴一把拉起秦玉青，再用力拍擊案台：“秦羽你真是個不要臉的，就算你是秦氏嫡長女又如何？光是接二連三殘害手足這一條，伯母不說將你從族譜除名，但你也彆希冀今後能說上貴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