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橫衝直撞開進馬路,這裡是郊區,這個點了靜悄悄的,馬路上隻要我這一台車。
那台車彷彿也認識到了冇油了,也跟著放慢了車速,挑逗一樣,時而超速,時而降速。
上麵是江水,總有一點活命的但願。
車的油被人動了手腳,我開出門的時候還是滿的,竟然隻剩下一格。
被我紮傷手的男人,扇了我一巴掌,“臭婊子!”
我本來想說的話咽回了肚子裡,已經不消我再開口了。
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用來描述現在再得當不過。
哭聲刹時戛但是止。
我抓過金悅的手,“上車!”
女人彷彿認得我的聲音,從速拿起手機去了,“莫總,你的電話!”
“擦!狗孃養的!臭婊子!”
金悅顫抖著輸入了一串號碼,撥了出去,還不忘轉頭看了一眼。
女聲傳來,金悅呆住了。
現在隻能遲延時候,我想摁手機,發明手機已經關機。
最後一點但願,也直接幻滅了。
“顧柔姐,他不接電話,不接電話呀?這可如何辦呀?我還不想死,嗚嗚嗚。”
“啊!”男人收回殺豬般的慘叫,“臭婊子!老子要操死你!”
“顧柔姐姐,他們是甚麼人?”
“我還不想死,顧柔姐姐,我們下車吧?”
油表已經告罄,開了不到五分鐘,一點點的降速了,最後越來越慢,比電動車的一檔還要遲緩。
金悅被捂住嘴巴,她被嚇壞了,冒死掙紮,張口咬在阿誰男人的虎口上。
油表要跳紅了,我內心一片絕望,車前是一片烏黑,荒郊野嶺,車後窮凶極惡緊追不捨。
“打電話!”我緊緊踩著油門,不敢聽。
金悅被嚇壞了,一向在哭。
我狠狠踩了兩下油門,謾罵了一聲,拍打兩下方向盤。
金悅哭著點頭,顫抖動手指又摁了電話打疇昔。
兩個男人找來了砸車玻璃的錘子,一錘子下去,車玻璃直接裂開了紋路。
我咬牙,“我給你發定位,頓時過來這裡找我,不然你會悔怨的!”
“啊啊啊啊啊——”
這個處所間隔郊區另有一段間隔,已經開不疇昔了。
男人剛要抓金悅頭髮,就被我一刀刺進了手掌心。
金悅縮成一團,臉埋進手裡,驚駭得連哭都忘了。
“你在威脅我?”
趁著金悅大喊大呼的工夫,我猛踹了一腳身後的男人,翻開了車鑰匙上佩帶的瑞士軍刀。
“拯救——”
這點油開回郊區都是題目。
看著油一點點下去,我的心也跟著往下沉。
金悅驚嚇過分,手不穩,拿起來又掉下去,她拾起來,顫抖解鎖了暗碼,“顧柔姐,通訊錄裡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