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商言轉過身,手指尖還夾著一根雪茄,尿尿的煙霧在室內飄散,雪茄的氣味,幾近讓我堵塞。
護士在對大夫說:“患者有身了,這些血全數來自子宮!”
我瞳孔一震,“白血病晚期已經無藥可救,費再多的心血也是白搭,莫淩天——”
程商言俯下身,遞來一張烏黑的手帕,“顧柔,彆怪我。”
“顧柔,唐寧隻是落空一個子宮,她倒是要落空一條命。”
那張漂亮深沉的臉,逐步閃現在霓虹燈光下。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站在窗邊的程商言。
“程商言!”
“頓時輸血!停止子宮止血手術!務需求保住孩子!”
程商言吐出一口雪茄,眼神沉重。
“我心甘甘心,不求回報。”
我話音剛落,腹部一陣撕扯的疼痛,幾近要我疼得昏死疇昔,我慘叫一聲,捂住腹部,伸直在地上,刹時就感受下身一陣翻江倒海,像是有人把狼牙棒塞出去一陣搗錘,然後又是一陣生不如死的劇痛,下身彷彿被扯破,不管有汩汩的鮮血湧出來,另有甚麼大塊的碎肉,伴跟著血液一同流出身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殘存著一絲認識,感遭到司機把我抱上車,一邊打搶救電話一邊猖獗往前開車,我聽到司機孔殷的聲音,然後我被放在擔架上,呼吸裡都是刺鼻的血腥味。
“甚麼?!”我如遭雷劈,呆住了。
走到樓下,我招手打車,臉上已經一點赤色都冇有,腹部越來越痛,越來越痛,像是有粉碎機在我的腹部狠惡攪拌著。
我嚥了嚥唾沫,於慧彷彿曉得我要說甚麼,手指落在我唇上,“噓,現在不是說傻話的時候,你先養好身材,從長計議。”
程商言吸了口雪茄,朝我走來,站定在我麵前,另一隻手捏住我的下巴,手指摩挲著我的下頜線條。
“這是你欠我的。”
“嗚嗚嗚!”
程商言做了個清算,我嘴裡的布,被扯出來。
程商言轉過身,做了一個手勢,我冒死掙紮想逃,卻無濟於事,隻能被摁動手腳,一個男人端著一碗黑糊糊的藥水,朝我逼近,我緊咬著嘴唇,死活不喝,被中間的另一個男人撬開嘴,強行灌下了那一碗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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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
我腦袋裡咣噹一聲,我閉上眼睛,覺得是夢,又展開眼,嗓子眼很疼,我聲音很沙啞。
男人一步一步緩緩朝我走來,嗓音降落如同黑暗中的困獸。
“輕柔!你醒了!你嚇死我了!阿寧已經半死不活了,你如果再出事,我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