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時候天上飄了些小雪,這會兒太陽出來將整條街的路麵照得反光。
“客長......客長稍等,客觀稍等。”
他說的是蕭家商號,而不是單指本身這間當鋪,可見這筆買賣不是小數,許掌櫃神采更加當真:“郎君請說。”
顧九盈順著台前石階走出來。
“客長談笑了,我們蕭家的商店,甚麼好物件冇見過,還會開.......”伴計調侃的聲音突然停了,他盯著顧九盈手裡的東西再也挪不開眼,這類質地這類紋理的玉佩世所罕見,本身也是頭一次開眼。
顧九盈將玉佩重新握在手裡,微涼細緻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她斂眸笑了笑:“無妨,實在我本日叨擾是有一筆買賣想要蕭家商號談一談。”
許掌櫃細心聽著,時不時低頭深思,點頭擁戴:“郎君說的主張雖好,可蕭家商店大多是瀏覽於一些金玉、古玩、脂粉、服飾之類,對醫藥之學並不精熟,怕是......”
“藥草曬乾後也易於儲存,不消擔憂運輸路上呈現耗損,並且草枝枯葉在路上運送也更安然,於劫匪而言,搶這些東西,還不如多搶上幾袋子大米來得劃算。”
“這......這是你的物件?”他語氣中帶著不敢置信。
“世上最贏利的買賣,許掌櫃覺得是甚麼?”
“找我們掌櫃的......”那伴計高低打量顧九盈一眼,見她身上一無貴重物件,二來穿戴淺顯,不像是有甚麼身份的,估計又是哪來的窮酸,上門賣友情打秋風來的。
許掌櫃熱絡道:“那也算是半個鄰居了。”他喝了一口茶,將那塊兒玉佩謹慎翼翼放到了桌上:“顧郎君,這塊兒玉佩是從那邊來的?”
顧九盈眸光悠悠一轉:“我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至於甚麼詳細事件,許掌櫃天然清楚,在商言商,能夠洞察世事,直掐當下關鍵之人,必定不會是閒來無事來找他發善心的。
“聽聞蕭家商號遍及天下各地,想來許掌櫃的動靜定然要比我們淺顯人要通達,皇子爭位挑起戰事,世道一亂,買賣就不好做了。”
“有戰事定有死傷,藥草不在乎多寶貴,首要以止血、鎮痛、消炎、化瘀等服從為主。”
許掌櫃也是多年經商之人,對這些不會不曉得,不假思考道:“最贏利的買賣天然是鹽、鐵、礦。”
顧九盈笑了:“許掌櫃說的是承平光陰,眼下烽火紛飛,以我來看最贏利的買賣除了鐵礦就是醫藥。”
在張掌櫃先前說的位置,顧九盈輕而易舉地找到了蕭家商號,要不說人家財大氣粗呢,光是一個偏僻小鎮上開著的當鋪都是門庭開闊,飛簷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