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長房落入此等難堪地步,也都怪他無能,連幾個無知女子都玩弄不明白。
“祖母,孫兒也有官職在身,怕是……”
顧大夫人看著他這副模樣,內心是既心疼,又嫌他成事不敷敗露不足。
如果能藉著皇上給的這一點外力讓自家兒郎攀上世子之位,那全部家屬今後就是他們說的算。憑他們的賢明定奪,這一變動對促進家屬大業也更加無益,何樂而不為?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極其麵子,顧崇善卻被氣出了內傷。
現在當著母親的麵假惺惺說這些話,不過是想在人前落個好,奉告大師二房可冇想和長房爭,如果今後長房做了甚麼對二房不好的事,那就是他這當年老的冇有容人之心了。
還是顧崇善拉了他一把,他才站起家。
但這時顧老夫人身邊的嬤嬤不經意般走出來望著這邊,他隻好收斂了怒意,跟著顧瀾走到一旁無人處。
顧沅強忍著纔沒一口唾在顧瀾臉上,很想讓顧瀾有多遠滾多遠。
顧二老爺聽著這話眸光暗下些許。
還冇等顧崇善和顧二老爺回話,卻又聽她慢悠悠道:
顧沅愣怔在那邊,都粉飾不住臉上的驚怒之色。
顧老夫人看著他神采淡淡,“你有甚麼想說的,那就說罷,老身還能攔著你不成?”
他話還冇說完,顧老夫人就笑著打斷他道,“這個祖母早就考慮到了。你現在在門下省做事,固然年紀悄悄就是從五品的官職,將來定是前程無量。不過,門下省剋日非常安逸,你又是因為家中長輩才走這一趟,皇上會瞭解的,並不礙甚麼事。你儘管放心去就是了,有甚麼祖母和你父親都會為你打理好,待你返來後統統會比你走時更好。”
“沅兒啊,祖母今早收到一封家書,是從故鄉發來的。說是那邊發了大水,淹了好幾處莊子,並且你大伯叔他沉痾纏身,怕是要挺不疇昔了。他膝下那兩個兒子又都是不頂用的,怕是對付不來這很多事。於情於理,祖母本該親身歸去看看的,但祖母年事已長走不了遠路,讓你父親和幾位叔叔去呢,又恰逢朝頂用人之際。這便想到讓你這個少主代替我們帝都顧氏歸去,你可有貳言?”
世子之位倒是並未另立,隻不過聖旨中還提了一嘴,將本來在禮部任職的顧瀾調進中書省,授從六品通事舍人官職,掌朝見引納、殿庭通奏之責。
“你到底要問甚麼?”
顧沅神采丟臉至極,嘲笑道,“二叔和瀾堂弟還冇看夠我的笑話,還想落井下石?”
“畢竟宮裡頭這段光陰不承平,長公主又正在生你的氣,如果她鬨著讓皇上另立世子,你人不在帝都,我和你父親反而能為你遲延抵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