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們還給你占了攤位呢。不過厥後讓給一個老奶奶了。”
羅葑話說得很慢,每一個字都吐得字正腔圓,好像播音,很快就吸引了多量看熱烈的人,對著劉芳指指導點,熟諳她的便開端向四周人科普她老頭兒子光腚睡大街的事,不一會兒她家的“名譽事蹟”就傳遍了半條街,人群裡時不時傳來一陣陣轟笑聲。
劉芳固然愛占小便宜,但最愛麵子不過,上回羅葑讓她老頭和兒子出了個大醜,已經逼得她在鄉親麵前丟儘了顏麵,這回話剛說出口,前後不到半分鐘就被啪啪打臉,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丟臉得要命。
羅葑懟起人來深得王大強真傳,語速又快、咬字又清,再加上超大號擴音喇叭助勢,好像一把彈藥充沛的構造槍,biubiubiu,槍鋒所指、所向披靡。
“哎喲,這不是剛說西紅柿賣不出去那位大姐嗎?”中間一個賣口紅薯的借了羅葑的光,一會兒賣出去了好幾個烤紅薯,看到她想溜,看熱烈不嫌事兒大地說,“你不是說今兒就擱這兒瞅著嗎?如何,這就走啦?”
羅葑眨了眨求知慾暢旺的大眼睛:“我為甚麼不敢?”
劉芳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感受本身的臉皮像是一層層被人拿刀往下剮,惱羞成怒,岔開兩腿往地上一坐,破罐子破摔道:“老孃就罵了,罵的就是你們這些小妮子們,咋地?冤大頭、冤大頭、一群冤大頭,追這類二椅子小白臉追得瘋魔了,破洋柿子十塊錢一斤當個寶,腦筋都被驢踢了吧?工具曉得你們在外頭和這二椅子搞破鞋嗎?丟人現眼!感冒敗俗!”
劉芳氣到手都抖了:“你你你……你眼裡另有冇有我這個長輩?”
這話一出口,現場列隊買菜的小女人們齊刷刷向劉芳投去了氣憤的眼神。
“你叫我甚麼?”劉芳更怒了,指著他嘶聲吼道,“小王八羔子你叫我甚麼?”
“你看我不紮眼衝著我來啊,妹子們招你惹你了?還是說你年紀大了,眼神不好,看不清誰是誰,以是才亂咬人?”
“長輩?”羅葑嘴角的最後一絲笑意也消逝了,“長輩之以是叫長輩,是因為有配得上人尊敬的處所,不是春秋大了就能叫長輩,年紀一大把了還偷雞摸狗、順手牽羊、有借無還、信口開河、耍賴罵街,那叫為老不尊、老不端莊。您既然想讓大師拿你當長輩,就做出一點兒長輩的模樣來,彆一大把年紀坐地上撒潑耍賴、胡說八道。這是一個長輩該做的事嗎?現在三歲小孩兒都不這麼乾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