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你終究來了！”

“我媽天還冇亮就把我喊起來了，就怕我晚了搶不到，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呢，呼，好冷！”

劉芳：“你你你你你……你敢！”

……

她這輩子哪兒吃過這麼大的“啞巴”虧，氣得直翻白眼、呼呼喘氣，喘得跟拉風箱似的，指著羅葑的手指不斷地顫抖，好像帕金森晚期患者：“你你你你你……”

“一大把年紀還比不上一個三歲小孩兒，年紀都活到中華故鄉犬身上去了吧？

他嘴角仍舊勾著淺淺的笑，但眼底卻一點兒笑意都冇有了。

劉芳固然愛占小便宜，但最愛麵子不過，上回羅葑讓她老頭和兒子出了個大醜，已經逼得她在鄉親麵前丟儘了顏麵，這回話剛說出口，前後不到半分鐘就被啪啪打臉，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丟臉得要命。

“對啊，大媽，”一個賣小飾品的姐姐接腔道，“您不是說這破洋柿子賣十塊一斤，如何能夠賣得出去嗎？還說看哪個冤大頭來買。”

他把手裡的錢包往王大強手裡一塞，拎起擱在車上的大號擴音喇叭，手一撐坐到三馬車上：“劉芳，你他媽罵誰呢？”

“你說甚麼？大點兒聲，說話跟蚊子哼哼似的，我聽不到呀。”

“……姐姐們部下留茄啊！”

劉芳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感受本身的臉皮像是一層層被人拿刀往下剮，惱羞成怒，岔開兩腿往地上一坐，破罐子破摔道：“老孃就罵了，罵的就是你們這些小妮子們，咋地？冤大頭、冤大頭、一群冤大頭，追這類二椅子小白臉追得瘋魔了，破洋柿子十塊錢一斤當個寶，腦筋都被驢踢了吧？工具曉得你們在外頭和這二椅子搞破鞋嗎？丟人現眼！感冒敗俗！”

潑老孃們完整撕掉了臉皮，嗓門大得驚人，不過半晌，呼啦啦圍過來一群看熱烈的，小女人們既冇他臉皮厚、也冇她嗓門大，七嘴八舌也懟不過她，有幾個小mm都快急哭了。

“長輩？”羅葑嘴角的最後一絲笑意也消逝了，“長輩之以是叫長輩，是因為有配得上人尊敬的處所，不是春秋大了就能叫長輩，年紀一大把了還偷雞摸狗、順手牽羊、有借無還、信口開河、耍賴罵街，那叫為老不尊、老不端莊。您既然想讓大師拿你當長輩，就做出一點兒長輩的模樣來，彆一大把年紀坐地上撒潑耍賴、胡說八道。這是一個長輩該做的事嗎？現在三歲小孩兒都不這麼乾了好嗎？

“給我稱十個茄子……不，二十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