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兩銀子,買了這麼個硯台?
他在書案後坐了,重新翻開紀行,“這硯台我不要了。”
南寶衣一件件翻看。
小女人欺詐敲到他頭上來了,好得很。
“正所謂禮尚來往,我送你這麼寶貴的硯台,你要不要考慮回個禮?我此人很俗氣的,你回我一萬兩銀票就好,嗬嗬。”
幸虧她臉皮厚,權臣大人不理睬她又如何樣,隻要能博取好感,就算叫她圍著蕭弈唱一整天單口相聲她都歡樂!
“二哥哥!”她清脆甜軟地喚了一聲,獻寶似的捧出那方硯台,“我在翰林街寶硯齋買的,你喜好嗎?”
“尚可。”
蕭弈想曉得小女人打的甚麼鬼主張,因而提筆蘸墨,一首絕句在宣紙上一揮而就。
蕭弈眉心突突直跳。
令她頭疼的銀錢大事,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處理啦?
南寶衣的目光俄然落在那塊剛買的端硯上。
她幫蕭弈放開文房四寶,親身拿了墨條在硯台裡磨,鼓動道:“本日春光爛漫,二哥哥讀甚麼書呀,不如來寫詩吧?您文采飛揚,mm如果能獲得您的墨寶,必然裱起來掛在床頭!”
穿過枇杷樹和青石台階,南寶衣熟門熟路地跑進了蕭弈的書房。
南寶衣心虛地絞著雙手,悶悶地點點小腦袋。
“嚶嚶嚶,我再給你打個折,一千兩好不好?一帆風順,一步登天,一命嗚呼啊!”
南寶衣追上去,腆著小臉道:“二哥哥,這方硯台是我特地買來送給你的……一萬兩銀子哦!”
小女人當甚麼大族令媛,這副辯纔不去平話的確可惜。
蕭弈盯向她。
他事不關己地起家淨手。
“三千兩也不可啊,那兩千兩?分身其美,再不能少了呀!”
小女人白嫩清媚的麵龐上掛滿淚珠,哭得非常痛苦,像是受儘了半世的委曲。
不太小女人眼睛裡的滑頭藏都藏不住,像是露了尾巴的小狐狸,心內裡不定打著甚麼鬼主張。
小女人雙手捧臉趴在書案上,眨動著纖長的睫毛,笑起來時像一朵柔滑敬愛的小芙蓉,“二哥哥,賜我墨寶吧?”
金釵金飾擺了滿屋,一眼望去珠光寶氣燦若雲霞。
半個時候後,她抱起一對金步搖。
南寶衣噘了噘嘴,將來的權臣大人也忒難哄了,老是不愛理睬她算如何回事……
“二哥哥,我冇有孃親,一旦後孃進了門,她會和南胭一起欺負我,她們會搶走我的統統……二哥哥是好人,是世上最短長的人,二哥哥必然會幫我的……等我長大,我孝敬二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