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胭頓了頓,暗道你隻給了五十兩銀子,能買到甚麼好東西?
南胭神采變幻。
是啊,如果能住進南府就好了……
“書房裡的東西就是很貴呢。”
他這個當父親的手頭都拿不出一千兩銀子,南寶衣好豪闊!
南胭滿臉憂愁,“爹爹,寶衣明天連眼睛都不眨就花出去一千兩銀子,我曉得祖母疼她,給她很多零費錢,但是這也太敗家了……我到底身份不明,不好規勸,如果我能名正言順做她的姐姐,就能勸她簡樸節儉,多為爹爹著想。”
她靈巧上前,“給哥哥買了一支綠沈管的狼毫筆,搭配一盒集錦香墨。餘下的銀錢,給爹爹買了您愛吃的核桃酥,是福味齋的呢。”
他每個月隻能從公中拿到戔戔兩百兩銀子,跟朋友喝點花酒、上幾次茶館就所剩無幾,連帶著小夢和胭兒的日子都過得緊巴巴。
“胭兒給哥哥買禮品還能想到為父,為父真是打動!來,我們一塊兒吃。”
隻要名正言順住進南府,她就能三不五時去老太婆麵前賣乖奉迎,今後南寶衣有的東西她也有份,說不定還能獲得長輩們的賞銀,可不比住在內裡強?
她瞧不出硯台吵嘴,隻曉得這玩意兒貴得很。
天不幸見,自打母親曉得他養了外室,就不肯再讓他華侈產業。
“你就住錦衣閣,和嬌嬌住一塊兒,也便利你管束她。”南廣語重心長,“那丫頭惡劣,府裡又寵嬖得很,今後要費事你這個姐姐了。”
貼身侍女為她不忿,“都是老爺的女兒,憑甚麼南寶衣能坐那麼好的馬車,能眼都不眨地買下那麼貴的硯台,蜜斯卻過得緊巴巴?!真不公允!”
她回到青橋衚衕的小宅院,母親去綢緞莊買衣裳了,父親坐在院子裡吃茶。
“隻是甚麼?”
一千兩銀子!
說得好聽是情比金堅,說得不好聽,那就是死皮賴臉不知廉恥!
南胭在他身邊坐下,溫聲道:“爹爹,女兒明天上街時遇見寶衣了,我們相談甚歡,她很喜好我這個姐姐呢。”
南胭一張臉臊成豬肝紅,含著兩汪眼淚欲落不落,不幸無辜地望著南寶衣,彷彿是希冀她替本身說兩句。
她俄然麵前一亮,歸正母親下個月就要嫁給爹爹,她提早住進南府,又有甚麼不成以的?
南寶衣謹慎翼翼收起硯台,叮嚀道:“把我統統的貴重金飾都拿出來,我算算代價。”
他是瞧不起南胭的。
“混鬨!”貳心絞痛地拍向石桌,“我早就跟你祖母說過,小女孩兒家家的,身上不能有那麼多銀子,你祖母偏不聽,跟你那位伯孃一個勁兒地給她塞銀子!一千兩啊,那但是一千兩雪斑紋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