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過半,大臣們酒酣耳熱,垂垂放得開了,逮著機遇便湊上前給九皇子敬酒。九皇子來者不拒,臉上至始至終帶著親和的淺笑。
正當時,一名寺人在外說話,“啟稟皇上,五王爺與都批示使袁大人打起來了!”袁大人名為袁文正,乃容皇貴妃胞兄,昭雪後被天子從放逐之地召回,破格汲引為正二品的都批示使,恰是風景無窮的時候。
說到這裡驚覺不對,忙急赤白臉的解釋,“環兒放心,我去醉紅樓隻純真的喝酒,毫不讓閒雜人等近身!”
天子冇法,勉強飲下半碗,從喉頭到胃囊均火燒火燎的疼,額角更是一抽一抽,眩暈的短長。
三王、五王分坐擺佈文臣武將之首,離正中那金燦燦的皇位,倒是有些遠了。
“我是皇子,我是皇子!哈哈哈……”九皇子失心瘋普通笑起來,也不管容皇貴妃景況如何,跌跌撞撞跑出宮去。
那但是睿親王啊!曆經三朝聳峙不倒盛寵不衰的睿親王!天子的皇叔,皇子的皇叔公啊!哪怕他說得再刺耳,九皇子也不能對他脫手吧?這但是大不敬大不孝之罪!
賈環勾唇笑得邪魅,拍拍他通紅的臉頰,柔聲讚成,“乖了!”
“取一滴九皇子的血出去!”天子語氣非常冷酷。
睿親王比天子還小幾歲,倒是皇□□幺子,先皇的遠親兄弟,兩人生前皆對他寵嬖萬分,著他辦理宗人府。按輩分,天子還得叫他一聲皇叔,在皇室宗親中職位非常超然,且與五王爺一樣,是個混不吝的人物。
再轉眼看看呆愣中的九皇子,眾臣內心不約而同閃現一個設法——此人,究竟是不是天子血脈?莫不是誰的野-種-吧?
天子卻偶然賞識,與年近四十仍然豔色奪人的容皇貴妃私語談笑,好不親熱。一眾妃子看紅了眸子,就連台下的臣子,也都幾次側目。
鐘鼓琅琅,琴音錚錚,鋪著紅毯的大殿走入一群身材婀娜的舞姬,踩著時而委宛,時而激昂的旋律翩然起舞,惹人入勝。
天子終究展開黑沉的雙眼,冷聲道,“如此,你就是承認了與皇叔有過一段-私-情?不,或許不止皇叔?是了,你到底是官-妓-出身,哪能出淤泥而不染呢……”他猙獰的笑起來。
說話間,九皇子哭哭啼啼跪在門外要求覲見。
三王爺躬身領命,把小孩一樣賴著不肯走的睿親王攙扶下去。
“天然是索債。”少年清越的嗓音裡飽含森冷的殺意。
一上馬車,五王爺便孔殷火燎的催促,“回王府!從速派小我把王太醫找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