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爺仿似聽了甚麼天大的妙聞,撫掌笑了好一陣才華喘籲籲的開口,“老三,你不肯認輸就直說,無需找這麼一個糟糕的藉口。環兒那般刁悍,用得著你護?你還是快些接管實際,讓我與環兒出征北戎吧。就像咱兩小時候說好的那樣,我在外開疆擴土,保家衛國,你在大慶當一個好天子。”
太陽逐步向地平線沉去,將無邊無邊的戈壁鍍上一層燦爛金光,卻袒護不了戰役留下的絕望與苦楚。
砰地一聲巨響在殿內迴盪,碎裂的瓷片到處飛濺。幾名舞姬踩到瓷片紮傷腳板,不自發收回尖叫,認識到本身犯了禦前失禮的大罪,趕緊跪下叩首告饒。
“飛頭將軍,是飛頭將軍!快跑啊!”
“纔剛返來一天,你便感覺無聊了麼?”證聖帝點頭感喟,語氣非常果斷,“環兒,我不能讓你走!此次返來,你必須待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能去!”
“賈公,您如何了?賈公,那是我們的人,不能殺啊!”
“好啊,那我們一拍兩散,玉石俱焚!”
“這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情話。”賈環咳了咳,嗓音沙啞不堪,“要真正殺死我,隻能割下我的腦袋。記著了麼?”他甘願死,也不肯像喪屍那般活著。逃過了季世卻逃不過變成行屍走肉的結局,那他重生一次又有何意義?
定國公一身滾金紅袍非常惹人諦視,但是更讓人在乎的倒是他血紅的眸子,內裡翻攪湧動的煞氣叫人看了頭皮發麻,神湛骨寒。這位主兒一年更比一年邪性,滿朝文武,竟冇有一個敢上前與他喝酒敘話,哪怕跟從他出世入死的部屬,也都垂著腦袋冷靜喝酒,對他的畏敬更比旁人多了十成。
瞥見他身上密密麻麻的愛-痕,證聖帝眸色沉了沉,走疇昔在榻沿落座,一邊用力揉搓他鎖骨上的陳跡,一邊冷冷開口,“你公然與老五在一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欲-望一旦開釋便如大水般眾多,兩人恨不能每時每刻都嵌合在一起。回程的兩個月,他們在馬車裡纏綿,在馬背上歡-愛,在營帳裡水乳-融會,直入了城門才各自跨上馬背,接管百姓的夾道歡迎。
五王爺感覺本身應當做點甚麼,思忖半晌卻找不出眉目。讓他像老三那樣一遍一遍的抽打環兒,他實在下不了手。
賈環見此人竟能與本身過上兩招而不死亡,當即放棄其他獵物,追著他不放。
帳內死普通沉寂,直到青年又收回不甘的嘶吼,才讓兩人回神。
但是證聖帝並不似朝臣們料想的那般暴怒,他閉了閉眼,再展開時已麵露淺笑,“定國公喝醉了,下去憩息半晌,趁便把浸濕的衣袍換了吧。寒冬臘月的,千萬莫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