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於飛渾身披收回的低沉之氣將令桐將要出口的呼嘯生生擋住,他緊緊圈住她,將臉埋在她肩膀,不知是累極還是驚駭,身材竟有些顫栗,令桐曉得貳內心不好受,也就隨他去了。
“莫非你不是嗎?如何說他都是為了你的天下去冒險,你去與他並肩作戰如何了,我還敢說,這會我哥如果在帝都,定也要嚷著去的,你們三個臭皮匠如何也能頂個諸葛亮吧,現在我哥不在,我就勉強代替他好了。”
冉於飛今兒格外一副小媳婦模樣,被她一瞪眼,忙拉著她起來,還不忘替她拍拍並不存在的土,拉著她去榻上坐好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手。
皆言聖上年幼不頂事,遇事隻會畏縮,想我泱泱大朝竟然怕了阿誰小小蠻夷之地,竟然淪落到乞降的地步,每日要求攻打犁州的摺子雪片一樣飛進乾元殿,若不是有孫未他們頂著,宮門口怕是都要被堵死了。冉於飛神采一日沉似一日,令桐瞧在眼裡卻無可何如,隻能多幫他分擔些,悄悄等候許如清那邊的動靜。
“混蛋!”冉於飛最後一拳頭砸在沙包袋上,一口口粗氣喝出,已然累極。
令桐被他翻來翻去弄得渾身不安閒,戳戳他表示他先起來,冉於飛頓時一副不幸相,卻不料令桐眼一橫,“能不能起來好好說話!”
至於此行的艱钜,隻要冉於飛與令桐清楚,麵對他們的將是西北的風沙,戰役的頹勢,另有許如清的存亡不明。
“呃……”令桐倒是忘了這一點,她阿誰爹爹,嗯約莫應當她還是能說動他的。
這期間,犁州又策動數次打擊,楊振雄那邊已現捉襟之態,實在談和的局麵也垂垂與我方倒黴,很較著朝中的寬裕以及西北軍的兵馬戰役力都已在犁州的把握當中,他們有恃無恐乃至勝券在握,許如清此去端的是凶多吉少,令桐雖猜不到他到底留了甚麼底牌,但吃些苦頭是免不了的。原覺得他帶了禁衛軍去起碼能夠保命,但不成想還是被犁州給扣押了。
因冉於飛走的倉猝,太後還冇來得及製止,他就已經浩浩大蕩籌辦解纜了,朝臣聽聞此事皆感不測奮發,自來禦駕親征要的便是這股子奮發民氣的氣勢,是以冉於飛此行被寄予了極大的厚望,太後見此也不好禁止,也就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