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冉於飛有些說不出話,他俄然覺的現在的令桐像是他的長姐,不,是母親,他並不曉得有母親或是長姐是個甚麼滋味,隻曉得現在他很放心,他不消撐著各種氣來武裝本身,他很輕鬆。
“好!朕明日就解纜去西北,但是你肯定瑞國公不會殺到西北去管我要人嗎?”
至於此行的艱钜,隻要冉於飛與令桐清楚,麵對他們的將是西北的風沙,戰役的頹勢,另有許如清的存亡不明。
因而接下來,冉於飛在瞞著太後的環境下讓德寶清算了所需物質,令桐則偷偷返國公府去做她爹的思惟事情。實在她的伎倆不過就是她大姐白令瑤,大姐夫現在正在疆場,瑞國公與許氏不擔憂是不成能的,並且小外甥才一歲多,傳聞白令瑤現在又有了身孕,令桐也能趁機去照看一二,這副親情牌打出來,瑞國公便已鬆動一半。再說是聖上的意義,她一個小主子冇有不平從的事理,瑞國公隻要同意,實則跟著聖上去最是安然,瑞國公深諳此理也就不再擔憂。
“混蛋!”冉於飛最後一拳頭砸在沙包袋上,一口口粗氣喝出,已然累極。
“對,反正你在朝中也使不上力,不如坐鎮西北,也能鼓勵一下軍心,總比你在帝都眼巴巴等動靜好。”令桐喝了口茶潤潤嗓,“另有,我想與你一道去。”
冉於飛心中駭怪,猛地翻過身望著她,眼神晶亮,“你是說要朕去西北!”
冉於飛今兒格外一副小媳婦模樣,被她一瞪眼,忙拉著她起來,還不忘替她拍拍並不存在的土,拉著她去榻上坐好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手。
“莫非你不是嗎?如何說他都是為了你的天下去冒險,你去與他並肩作戰如何了,我還敢說,這會我哥如果在帝都,定也要嚷著去的,你們三個臭皮匠如何也能頂個諸葛亮吧,現在我哥不在,我就勉強代替他好了。”
皆言聖上年幼不頂事,遇事隻會畏縮,想我泱泱大朝竟然怕了阿誰小小蠻夷之地,竟然淪落到乞降的地步,每日要求攻打犁州的摺子雪片一樣飛進乾元殿,若不是有孫未他們頂著,宮門口怕是都要被堵死了。冉於飛神采一日沉似一日,令桐瞧在眼裡卻無可何如,隻能多幫他分擔些,悄悄等候許如清那邊的動靜。
令桐還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瞥見一個孩子該有的軟弱無助,非論是他幼時的紈絝淩人,還是現在的果斷狠戾,都算不得實在,唯有眼下所披髮的纔是阿誰被他深埋在角落裡屬於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小情感,到讓她覺的他實在敬愛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