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錦生錢莊已是儘數關門查抄,光是排在錦生門前要銀子的人就已經堵死了幾條街,官兵彈壓無果,傳聞幾乎鬨出性命……”
“誰說不是呢。”馮媽媽一臉肉疼,好似她家銀子冇了普通,“不止我們,另有舅老爺家,周家崔家,這都城裡的高門有一家算一家,誰家冇有個千百兩銀子砸在錦生的,上頭也真下的去手……”馮媽媽自知講錯悻悻然住了嘴,可臉上還是忿忿。
“淩晨是出了甚麼大事,今兒被四丫頭這事鬨的也偶然細問,但是褚家?”
“說是被下了毒,竟不知是誰如許心狠,真是可惜了褚老爺一世人才,聽聞他家大女人也是鐘靈毓秀之姿,經商辦事之才並不輸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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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德子記下了。”小德子摸摸腦門上汗,去國公府總好疇昔販子茶館,即便娘娘不樂意也說不出見怪之言。
許氏點點頭,既然四女人無大礙也就放了心,至於變成甚麼樣,隻要不是比以往還混,她都能接管,“也真是高院使不交運了些,本來她身邊哪有甚麼能砸人的物件,偏是為她散瘀血備用的痰盂放在了床頭,幸而裡頭冇有臟汙,不然就真是太對不住他了。趕明兒你親身考慮著給高院使府上送些補品物件去,帶我陪些不是,場麵上的事老爺會安排措置,便不消我們操心了。”
“太太您放心,我都省的。”
許氏蹙眉,“那錦生又如何了?”
許氏一貫穩得住,此時也有些不知所措,她私存的銀子以及嫁奩裡的進項多數都存在了錦生裡頭,這事她是一向瞞著家裡的,現在又不好與家裡明說,可不是一顆石頭堵在心口,不上不下隻剩鬨心。
白令權是既心疼又頭疼這個mm,雖不至於連他也招惹,可小小年紀仗著父親寵嬖,已是將家裡鬨的雞飛狗跳。母親礙著父親不好管束,可任由她如許歪下去,將來還不是遲早要虧損,少不得他這個做大哥的管束幾句了,能襯此次的變亂讓她長長記性也好。
動靜傳到宮裡的時候,瑞國公世子白令權正在聽先生講課,是以自家妹子的又一次豪舉他並不曉得,他耐著性子聽完先生最後一句,憋悶了半日的氣終究吐了出來。
褚家的家業以及對蒼穹商界乃至官場的影響力遭了朝廷的忌,硬是被尋了由頭抄了產,本來他隻是停業也不致鬨成這副模樣,到底褚老爺聲望陣容還在,念著他東山複興的不在少。可就在今兒淩晨,褚家百口被害的動靜一經傳開,都城的販子便如同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