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來,瑞國公四女人不過六歲稚童,可兒生的出色度已是讓一眾活了幾十年的老婦咂嘴生歎。比方上個月,國公府三姨娘小產,便是因著四女人瞧上了她屋裡新養的雪貓尾巴,硬是攛掇幾個小丫頭與她一起,趁貓兒睡著的工夫將尾巴剪下,貓兒吃驚之下衝撞了三姨娘,孩子就如許冇了。
正值仲夏,卯時剛過便晝陽普照,青石板磚上才灑過一遍淨水,冇一會便斑斑綽綽的蒸散開來。幾個掃撒丫頭見白光刺目,紛繁借修剪花木盆景之際尋個陰涼處掩蔽閒談。
“馮媽媽我問你,傳聞那丫頭不好了,這話是不是真的?”
也就是四五日前,四女人被驢踢暈昏倒不醒的動靜顫動了都城貴族圈,悶笑聲擋都擋不住的從各家牆縫裡往外竄。實則也不是甚了不得的笑料,換做第二小我都不會有如此服從,可白家四女人不是普通人,平常光聽她作弄人了,現在一頭上不得檯麵的牲口替他們出了口惡氣,不笑都對不住那碎滿地的牙齒。
許氏聞言從裡屋出來,麵色不愉,怒斥的話將將滾到嘴邊,忽聽門簾被甩的劈啪直響,一聲異化絕望與大怒的哼聲傳來,屋裡幾人頓時一驚。
“要我說都請了幾波太醫來瞧了,多數也就那樣了,哼,她這一遭但是丟儘了國公府的臉麵,另有甚麼可瞧的。”
小女兒幾日未醒,瑞國公原就焦急上火,三女人又如此冇眼色上趕著氣他,他這火氣那是想壓都壓不住,一腔肝火傾瀉在竹板上,正要再次落下,便聽大管家在外急報。
“太太!”
再問四女人這麼個冇法無天的嬌縱性子是如何來的,歸根究底便是她家老子瑞國公慣的。當今的瑞國公白靖楠治家嚴明是出了名的,在朝中的名譽也是當仁不讓,可不知何故,就是對這個小女兒寵的不成模樣,外人自是冇有置喙的事理,家裡人會看個眉眼凹凸的也不會與國公爺擰著來,便是自小教養她的國公夫人許氏也不好多說甚麼,畢竟不是親孃,管束起來也冇有實足底氣。再加上四女人賦性惡劣,這一縱二寵之下,便作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說到這便有人耐不住問一句,這一個宅門小丫頭,既冇有三頭六臂,亦不是夜叉母蟲,哪就至於到了細數罪過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