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生聽完，神采驟變，忙擺手道：“這，夫人，這行不通啊，如許買賣必定是能做，不過我們這不是上趕著當冤大頭嗎，要虧錢啊！”

他放肆氣勢頓時熄了，忙不迭去搬一張椅子來，又接過伴計遞上來的熱茶，殷勤奉給華陽：“本來過兩天我就要去給女人送賬簿呢，這不是到月尾了，店裡買賣多一時冇走開，女人本身先來了，女人等著我去......”

管事的見華陽對座上的夫人畢恭畢敬，哈腰問道：“這位夫人是？”

管事的聞言神采一白，還覺得本身做了甚麼錯事而不自知，光駕夫人親身來發兵問罪：“這，莫非是上個月的賬出了題目，不該該啊，我親身查了三四遍的啊......”

分歧意才見鬼，放著大把的錢不賺，還當甚麼販子開甚麼店，捲鋪蓋走人關門大吉算了。

也不曉得如何能和陸省那種殘餘日日相處的。

現在換了一個身份，坐在這裡半晌，竟然是來當烘托的！

“那就讓這位公子替我走一趟吧。”

薛朝暮把茶盞放在桌子上，點頭淺笑：“不必忙了，讓他們且去忙吧，我有事找你。”

店裡伴計還覺得是來找費事的，相互推委幾下，終究有一個小伴計跑到裡屋，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大步流星踏出來。

何況還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華陽揮手拍在梁生背上，他彷彿氣順了些：“陳掌櫃同意了，不過他要我們店裡仆人去談才肯點頭。”

“有有有。”梁生忙道，“都城的夫人蜜斯們妝容和衣裳老是要相稱的，我們錦緞坊就和胭脂鋪多有買賣來往，偶然候衣裳妝容搭配成套，更得夫人們的喜好。”

“哦。”

薛朝暮端起架子，冇立即回聲，低頭抿了一口茶水。

那梁生彷彿還想說些甚麼，可一昂首就對上了華陽冷冰冰的目光，一句話到唇邊又硬生生憋了歸去，耷拉著眼就往門外去，嘟囔著：“這算甚麼事啊，這個月的賬目可算垮台了......”

未幾時，梁生就氣喘籲籲地跑回店裡：“夫......夫人，那......陳掌櫃......他他......”

薛朝暮對梁生道：“買賣還是要做的，把這位陳掌櫃約出來喝盞茶，講清楚此中利得，贏利的買賣冇人會回絕。”

華陽把椅子推去一邊，也不坐下：“這位是夫人。”

薛朝暮手指抵在太陽穴，詰問道：“他們甚麼時候和我們店裡斷了買賣？”

薛朝暮微微一笑：“那是你體例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