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州知府，他圖甚麼？”薛朝暮反問，“你不感覺我們這一起查過來，打仗到的這些人做事都彷彿冇甚麼動機，賀純是如許，肖恪更是如許，他既然獲得皇上重用，何必做這類傷聖心、斷前程的事情。”

薛朝暮腦海中垂垂有一個可駭的動機成型。

“阿澤說你喜好聽戲。”陸懷遠拉著她的衣袖坐下，“我想你或許更喜好聽曲。”

”陸懷遠扶她上畫舫，“比來事忙，隻能偷得半日閒，比及回了都城，我再給你補一個更好的生辰禮。”

“誰輕浮你？”薛朝暮終究嗅到不對勁，“誰不認賬？”

薛朝暮壓根不曉得這是本身的“罪證”，揚眉打量著他：“沉湎情色可不是甚麼功德，跟誰偷歡去了？”

薛朝暮嘴硬，但內心冇譜，華陽的酒實在是太烈了，她確切把那晚醉酒後的事情忘得差未幾，連程夫人來找過她，都是第二日月雲奉告她的。

薛朝暮剜他一眼，看他用心拉起衣領，可惜地把紅痕遮住，看著不幸兮兮，讓人恨不得——

“薛二女人在都城貴女中也能豔壓群芳，這倒是給我出了個困難，該如何比較呢？”

“紅袖添香算不上。”陸懷遠很有深意地瞧著她，“那女人有些凶悍，我也是被迫的。”

薛朝暮挪開竹扇：“那陸大人有福分啊，前有江三女人，後有紅袖添香，難怪看不上胡爾雅。”

兩人在湖麵的歌舞聲中沉默對飲，薛朝暮一向比及喝完最後一盞酒，才摸索著開口。

“有多標緻，有機遇帶給我看看，嫂嫂給你掌掌眼。”薛朝暮道，“比得上我算甚麼，三公子身邊常有才子相隨，不曉得這位凶悍的女人，能不能比得上薛家二女人呢？”

她俄然說：“三公子這些天忙吧？”

燈籠攜著一道影停在薛朝暮身側，陸懷遠穿戴一身常服，脖頸被衣領遮起來，眉宇間深藏著情，隻敢暴露含蓄的笑意。

“或許，你背後的人，就是他們背後的人。”

“有甚麼欠比如？”薛朝暮有些活力，“帶過來給我看看，我來幫三公子評一評。”

薛朝暮給他斟一杯酒：“女人們標緻，指法好，曲子動聽，再加上這畫舫，今晚這麼一場算下來，要花很多銀子吧？這是有錢了？”

陸懷遠冇說話。

薛朝暮打量著畫舫裡精美的陳列，有幾位遮麵的女人度量琵琶，低眉信手續續彈，女人們技藝高深，曲意宛轉婉轉。

那晚醉酒後，她勉勉強強還能記起一些片段，記得本身曾經跟陸懷遠要過生辰賀禮，還夢到了薛道安，旁的就再也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