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生將藥碗放下,將燈芯挑了挑,屋中暗下來。
他又一次落空了親人。
掌生恍若冇有聽覺地坐在廊下煎藥,拍門聲越來越大,直到臥床的穀嵩出聲催促,他纔不情不肯地去翻開門。
穀嵩對上他圓溜溜的一雙眼睛,對他露了個美意的笑。
而他早已心灰意冷,“仇敵”究竟存不存在,於他而言都冇成心義了。
天不見亮,掌生便起家煎藥。
說完就要關門。
“讓客人出去咳咳咳……”穀嵩話音未落就開端止不住地咳起來,掌生也顧不上趕人,趕快迎上去替他擋住穿堂風,將他扶了出來。
餘下幾天,他彷彿行屍走肉,竟也一點點將穀嵩的喪事打理好了。
穀嵩笑道:“黃土都要埋到頭了,好一天壞一天都是常事。”